封棱刚回来,易榭就设了宴为他接风洗尘。
只是跟以往那些大排筵席的盛会不一样,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封棱朝他的帝王行了礼,易榭上前扶起了他的将军,客套了几句,双双入座。825360208
席间推杯换盏,两人各饮了几杯酒,易榭说要给他提个什么职位,以后除非有什么大战事需要他亲自带兵,一般那些小打小闹交给底下的人去处理就行,自己留在皇城中闲散养老,俸禄照发。
话说得好听,实际的意思上要将他手中的兵权收回去,只给他一个徒有虚衔的职位,分明是明升暗贬。
封棱早在回城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他现在手里几乎掌握了所有的兵权,一个帝王又怎么允许让一个管着全国兵权,在百姓心中的名望与自己差不多,甚至要超过自己的人留在身边。
都说伴君如伴虎。
却不知君王也怕养虎为患。
封棱是明白这个事的,但真正从易榭口中听见他说出这些话,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的。
他终究还是不够信任他。
封棱将杯中的酒喝下了大半,微微垂了眼,声音很轻地应了一句:
易榭看着他,看了好久,突然笑了下。
“你怕我吗”封棱抬眼看他,也是看了一会儿,然后回道:‘不怕。"易榭忽然就收敛了笑意,动作迅速地抽出一柄剑,以极快的速度将剑锋架到封棱的颈边。
“这样呢也不怕”
封棱摇头。
易榭便把剑锋又逼近了些,只差半寸就要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然而封棱还是一副如平常一般镇定的模样。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他的语气很冷,眼神却比语气还要冷上几分。
易榭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封棱的脸,眸底情绪静静翻涌着,给人一种阴郁不定的感觉。
封棱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孤独,寂寞,又冰冷。
整颗心都已经是空的了。
里面没有任何人。
他终于拥有了可以保护任何人的权力,但已经没有他所需要保护的人。
封棱又垂下了眼,语气平静:
“我可以有,”易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手把手中的剑钉到一旁的木柱子上,另一手拽住对方领口逼近,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对视,漂亮的唇轻轻开合,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当然有。”
易榭也知道易婉婉的事,可以怪使手段送她出去的易梧,可以怪答应和亲条件的父皇,可以怪那些妒良她的妃子,可以怪无情的枯坎国主,可以怪没有能力保护她的自己。
唯独怪不到封棱的头上。
可他又总是忍不住地想。如果当时封棱答应了这门亲事呢
那易婉婉就是已经和驸马成亲的公主,和亲的事轮不到她的头上,她可以不用嫁给不喜欢的人,也可以不用在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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