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了录取通知书复读一年报了麻省理工的工程系。
他垂眼笑了一下:“那时候一心想着报复我爸随便选的一个专业。接触下来发现也还好。”
“其实也不是叔叔的错……”没说完徐羲就在他的注视下收了声。
胸口有点闷又觉得有糖丝牵进来甜甜的。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那时候都太不成熟了。”
如果是现在的她应该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的。现在的纪时许也一定不会用那么偏激的方法对抗他爸爸。
年轻时候总觉得自己碰到了跨不过去的绝境。其实回过头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徐羲:“不过我们现在都长大了我们会比那时候更好的。”
纪时许安静了一会儿很轻很坚定地回她:“嗯。”
两个人其实很少提及分手后的时光都很有默契地回避着一些问题。
今天这个话题一挑起来就有些止不住。
纪时许问她:“有没有想过重新跳舞?”
“跳舞吗?”
徐羲歪头想了想正要说话看见广场中央最大的那棵圣诞树赶紧拍拍他肩膀:“哎哎哎停一下。”
纪时许顿住脚步。
徐羲拿出手机伸长胳膊对准两个人指挥着他左左右右找角度合影。
拍完自我欣赏了会儿才回答他。
“还是不了吧。这本来就是碗青春饭。我都24岁了也就在业余选手面前显摆一下。”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其实刚刚跳的时候我超级怕自己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台上哈哈哈。”
“不遗憾么?”
她曾经那么热爱的事情。
徐羲认真地回答:“也还好。其实仔细想想从小加在我头上的光环太多了我也就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长大之后能一直这么厉害。”
“可是如果那就是我能在这条路上走到最远的地方了呢?舞坛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年轻的时候轰动一时长大了反而成了哑炮无人问津。那样想的话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纪时许沉默了会说:“是你的话不管是跳舞还是摄影都可以做得很好。”
徐羲弯着眼睛在他背上蹭了蹭:“我知道。”
因为你说我可以所以我才有勇气义无反顾地走在一条未知的路上呀。
两个人在雪地里越走越远路灯将影子拉成变成一个模糊的剪影。
————
这一晚回去徐羲发了一会儿低烧吃了药意识昏昏沉沉地说梦话。
纪时许隔着床被子把人抱在怀里。
一直守到凌晨睡去还不安稳地梦见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是高一下学期的事情电视台有一个舞蹈类的选秀节目邀请徐羲直接空降十进八的半决赛。
以此为噱头的海报预告曝光了一大堆在学校里议论度很高。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很忧愁地看着他:“许许我以后要是变成电视明星怎么办?光鲜亮丽一大堆人追我。你会不会觉得很自卑不敢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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