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装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你这伤口看起来挺严重的呢……”
光头摸了摸我太阳穴上的伤,他故意用手指使力往下压,原本有些干涸的血液再次被湿润。我疼得已经快要睁不开眼了。
“看你这么漂亮,受这伤我也心疼呢……没事,注射了这个就好了,乖,什么疼痛都没有了哦?”
红头发的男人一把将我掀翻了过去,我努力地挣扎,肩膀上猛地一沉,光头已经稳稳地踩住了我。
“你敢——”
我几乎是嘶吼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是毒轆品,那我的下半生真的就毁了。
“我们当然敢。”
光头一边踩着我的肩膀一边弯下腰,笑眯眯地望着我愈发恐惧的脸:
“嗯,我果然就是最喜欢这种表情了~放心,这药可是我亲手配置的,除了让你越来越上瘾之外,其他任何的毒轆品都不能帮你缓解的。”
我身体下意识抖了起来。
张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样以来,姓顾的小子只能同我们长期合作,他要是不乖乖听话,就别想拿到我手里的东西——你的小情人肯定不忍心看到你疼到死的吧?”
我疯狂地摇着头,一点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目前所处的现实。
这种东西,产生的不仅仅是身体依赖,且还会产生精神依赖,更甚者直接破坏大脑中枢。
而且那针筒看起来就很不干净,就像是他们这群疯子交叉使用过数次后再次利用的,这种注射器很容易感染上病毒。
我快要被他们逼疯了——我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去躲避离我越来越近的针筒。
而心里的绝望越来越被放大,周身都如同坠入寒冰之中,冷得我不断地发抖。
“别乱动啊,这原配方可是一号呢,贵得很。要是浪费了,我会心疼的。”
“说来,你是学美术的吧,右手废了是不是就画不成了啊?”
男人一把捏住我的右手手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激得我险些昏过去。
——我的腕骨,被卸了。
眼泪已经生理性地被刺轆激了出来,滑过鼻梁流到地上。
我疼得再也没力气挣扎。
“不……”
沙哑着嗓子喊出来,声音已经小的可怜。
针筒插入我的静脉时我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针筒用我的血液进行稀释,然后一点一点,将里面的液体重新推入我的静脉内。
绝望的瞬间里,无数的场景走马灯一般地涌入的脑海。
我突然好想念顾纯念的怀抱。曾经和他相拥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渡到我的身上,那样温暖。不像我身下这样又冷又硬的水泥地,粗糙的砂砾让是一道道割在我肌肤上的刀刃一样。
而这个时刻,我竟然还在想着,现在的我已经沾染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在顾纯念的心里,我是否已经变得肮脏不堪。原本的我就已经一无所有,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哥哥。
我还在想着我的妈妈,那个善良又朴实的女人,她已经老了,正是需要我照顾的时候。我又要怎么做,才能给予她一个美好的晚年生活。
顾纯念……你会帮我吗?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被这种东西所控制啊……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很快只剩下通红一片。血与泪相互混杂着不断流过鼻梁,落入另一边的眼眶中。
疼到极致的时候,仿佛也感觉不到疼了。只有身体还在生理性地轻轻抽搐着。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男人低沉的笑。
“好了,给姓顾的小子打电话,让他来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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