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被修建了一座两层高的水榭,向湖里伸出了数丈远,荷塘中又修建了一座湖心亭,且临水楼台还在持续修建中。
六月清荷,水光濯濯,映日荷花,接连盛开,这一片荷塘,占据了好大一块湖面,以前站在岸边欣赏,不免一叶障目,如今在湖心亭里,四目环顾,方才能有置身荷海之辽阔感,清香铺满天际之壮阔感。
崔老头卧在湖心亭,手持黄竹鱼竿,正在钓鱼,好一派惬意,萧钦之怒气冲冲,踏上了连桥,气的崔老头大骂:“混小子,吓跑老夫的鱼,有你好看的。”
萧钦之偏要反着干,猛地跺了几脚,震动的连桥下水波晃动,质问道:“你编个‘凰鸟’,到底要干嘛?”
崔老头瞪了一眼,奚落道:“都这么久了,才想明白?”又道:“臭道士告诉你的?”
萧钦之早该想到的,被说的不免脸一红,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编的这一桩事,到底是要干嘛?你要与老道斗法,便斗你的法去,何苦连累我这个不相干之人?”
“牵一发而动全身,谁能撇开求独身?你在老夫这里学的是经国治世的学问,将来自然要经国治世,慷慨于行,岂有独身之理?”
“一码归一码,我现在说的是你编的凰鸟的事,你扯那么远干嘛?”
“经国治世,先名也,无名不可得高位,又怎可经国治世?”
“取名望,也不是你这样得来的。凰鸟寻夫,也亏你想的到,你怎么不编个斩白蛇,有神人助,万人敌呢?”
崔老头认真了,厉声道:“小子,你以为高帝斩的是白蛇?神人助的是光武?霸王真就万人敌了?”
萧钦之一愣,气势弱了些,支吾道:“难道不是么?无非就是行事前,壮大声势,拉人头攒队伍么?”
“无知小儿。”崔老头骂一声,扬起鱼竿,给钩上换个饵。
“故弄玄虚。”萧钦之不满道。
崔老头一听,撂下鱼竿,怒骂道:“混小子,你来,老夫好叫你自惭形秽,免得学艺不精,出去丢了人。”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萧钦之迈着步子,走进湖心亭。
崔老头与萧钦之相对而坐于湖心亭,崔老头道:“秦灭,二世而亡,为何?”
“秦施暴政,不得人心。”
“高帝,立汉初,沿袭秦政,为何不亡?”
“自然是施行秦政的人不同了。”
“所以,高帝斩的是什么?”
“是秦君,秦臣。”
“错,大错特错。君一人尔,臣万人尔,百姓万万人尔,君通臣,臣通百姓,此乃世,故高帝斩的不是白蛇,不是秦君与臣,乃是暴政之世。”
“这——”萧钦之语塞,不得不承认,崔老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你以为你能安稳过富贵日子?你萧氏升了士族便可高程无忧?这天下的势,已经在塌了,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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