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什么太后。”安贵妃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缸内那些刚冒出嫩芽的莲叶,眼角染上了一抹温柔,“等到新帝登基,本宫便离开这座皇宫。”
柳凝歌心里明白了些什么,未曾再开口。
安贵妃不过桃李年华,十几岁入宫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也许宫墙外有着一位让她念念不忘的少年郎,清风霁月,正在等着他的小姑娘挣脱牢笼。
这场叙话并未耽搁太久,柳凝歌看了眼时辰,没有独自回府,而是在宫门口静静等候着。
这一等,没等来秦禹寒,倒是等来了太子。
两人已有数日未曾相见,秦竹笑着打了声招呼,“弟妹在等二弟?”
“是。”
“那恐怕还要好一会,边境战事吃紧,说不准要商议到深夜。”
“无妨,再迟臣妾也愿意等。”
秦竹笑的更意味深长,“二弟能有这样的贤妻,真是羡煞本宫。”
“殿下东宫内美人无数,皆是温柔体贴,臣妾如何能比的过。”
“弟妹自然有弟妹的独特之处,比如……这一张沉鱼落雁的脸。”
柳凝歌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殿下说笑了,臣妾姿色平平,担不起沉鱼落雁四个字。”
“弟妹若姿色平平,那大梁就没有美人了。”太子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话说回来,本宫许久没见到孟小姐了,她如今可还好?”
“表妹一切安好,有劳殿下挂心。”
“安好就行,父皇甚是喜爱潇潇,如若出了意外,知晓后定会伤心,弟妹可要好生照看着些。”
“是。”
太子笑了笑,乘坐马车离开了宫门,柳凝歌直起身,看着车辆离去的方向,心沉到了底。
秦竹是在警告她,不可伤孟潇潇性命。
那女人真是好本事,竟得了太子袒护。
蛇蝎一窝,互相帮扶,今后对付起来就更棘手了。
秦竹并未说谎,秦禹寒在宫里待了一下午,出来时,天际已悬挂了一轮残月。
柳凝歌看到熟悉的身影向宫门口走来,立刻提着灯笼迎了上去:“王爷。”
“凝歌?”秦禹寒略显诧异,接过灯笼,握住了她的手,“何时来的?”
“刚到不久。”
“骗我,你发丝上沾了露水,分明站了许久。”
小女人展眉浅笑,“上马车吧,咱们回家。”
“好。”
两人一同坐进了车厢,秦禹寒将她抱到腿上,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孩子。
“今天议事累不累?”
“累。”武将们意见不合,吵个没完,头都被吵疼了。
“我替你揉揉额头?”
“好。”
秦禹寒调整了一下姿势,柳凝歌抬起手,轻轻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怎么样,这样舒服些么?”
“嗯。”男人慵懒应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快入夏了,我今日入宫时,见路上女子都穿着浅青色衣裙,想必是今年时兴的款式,要不要给你也做一身?”
柳凝歌故意拉长了声调,“王爷入宫,还有心思看外面的女子穿着装扮,真有闲情逸致啊。”
“吃醋了?”
“是啊,吃醋了,王爷准备如何?”
秦禹寒闷声低笑,轻柔的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又骗我。”
这小狐狸满眼戏谑,哪里有半点吃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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