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味道,是从未在宫尘身上看到的。
记忆,怪物总是别扭、冷淡,世间加诸在他身上的恶意可以看到清晰的痕迹。
即便来拨开世间的云翳,在塔上成为众人仰望的神明,那幼年时就存在的漠然和疏离也始终难以剥落。
他分明不在乎一切,却竭力扮演着慈悲的神明普渡众生。
这一点,桃桃从不怀疑。
可在他弯起角那一刹那。
昏暗的光映在他侧零碎的乌发,落下一抹温柔的光,桃桃却依稀受到了神明存在过的痕迹。
风过边关,他一身白衣靠在一棵早已枯萎在北域风沙的树上。
残黄色的叶打着旋落在他肩膀,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就连桃桃,也是一回见他这副模样。
宫尘变一本纸书递,桃桃起先还不知道是什么。
接过才发现,当年在蛮荒狱写下的那些离谱的东西被他用麻线穿了起来,集成了一本书。
桃桃:“……怎么还留着,你不会经常拿来看吧?”
真是那样,简直就是没见人的程度了。
宫尘:“想你时才会。”
桃桃赶忙问:“那你多久想我一次?”
少盘在假山旁,眼波纯然清透,问这样的问题一理所应当。
宫尘凝视:“每天。”
桃桃想也是,写的容他都一字不差背下来了,一定是看了很多遍。
宫尘又递去一根炭笔,桃桃问:“什么?”
宫尘蹲在身旁,将那书合上,他指着封面:“这里,还没有名字。”
桃桃想,这样羞耻的东西还留下书名吗?他珍藏了九年说不定还继续珍藏,万一传个千秋百代,那不是丢人丢到世去了?但转念又一想,既然已经丢人了,那不能自己丢,得拉个垫背的才行。
冥思苦想,惯使然,下意识将的炭笔当成笔的杆去咬。
宫尘见状,抵住了炭笔。
瓣开合,抿住他的指尖,齿还未落下,察觉那触有异,停顿住了。
少瓣温,尖微微润抵着他的指尖。
隔着那道浅浅缝隙,他能看见一抹淡红的颜色。
一些风雪月的旖旎涤荡起来,连带着周遭的风与天穹昏暗的云都带上了不同的味道。
他收回。
一瞬间发生的事,桃桃来不及尴尬就结束了。
目光落回的笔上,思考再三,这本书取了名。
——《霸道缱绻鸣钟人,落人间神明的死生恋》
赶路这两个月来,总听李修胤喊他“鸣钟人”,顺就捻来用了。
宫尘盯着那两行爬般的字,久久说不话来。
桃桃:“这名字不好吗?”
“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桃桃说,“书名不是都这么叫?什么娇妻哪里逃:多金总裁轻轻吻,重生王妃:冷酷王爷夜夜欢……”
相比之下,觉得自己起得名字已经相当好了。
宫尘眸子里融起了幽的颜色,他盯着桃桃:“夜夜欢,你常看?”
桃桃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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