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遮住了她的面容。
她跪在一座墓碑前,身后站着一位面容朗逸的中年男人,男人脸上没有对逝者的惋惜,反而有些不耐。
这个墓园并不大,但是却格外的寂静冷清。
一辆与小镇贫穷气息格格不入的黑色老式宾利缓缓驶进墓园,车里的男人慵懒的坐在后座上,半眯着眼。
路过少女和中年男人的时候,他的眼神落在了少女身上。
少女恰好抬头,露出一张精致的粉雕巴掌小脸,还带着几分病态。
车里的男人眼睛眯了眯,打趣道:“江南水养人,这话不假。”
开车的司机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车子停在大墓园最里面的一个单独小墓园,司机恭敬的对后面的人说:“邵爷,到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拿起手边的两束白色菊花,下了车。
将精致装饰后的菊花小心翼翼的放在两座墓碑前。
身着西装革履的他,风姿卓越,就连下跪也别有一番矜贵的气质。
——
“云双雪,差不多就行了。”少女身后的中年男人终于忍受不了,出声打断少女的祭拜。
少女是云双雪,而这个中年男人是她法律上的父亲。
今天他们父女也是第一次见面。
云双雪神色晦暗的看了眼母亲的墓碑,从地上站起来。
“我接你回云家,只是因为我对你妈还有一丝情义。但是要记住,你永远都不是真正云家人。还有,回去以后不要做一些让我丢脸的事情!我们云家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不是你们这里的小破镇。”
云双雪亦步亦趋的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听他语气嫌弃的说一些难听的话。
就在要开车门前,中年男人又回过头提醒道:“这个是汽车,要这么开门。小心一点,别磕坏了车。”
语气中忍不住的鄙夷。
云双雪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把男人的话听进去。
自顾自的拉开门上了车。
坐在车上,男人又开始循循教诲,无非是说云家有多么高贵,她有多么卑贱。
云双雪坐的端正,眼神却一直盯着窗外。
脑海中不由的回忆起,母亲在医院里最后的嘱咐。
——
医院的病房里,云双雪的母亲年婧已经摘掉呼吸器,有气无力的拉着云双雪的手,说,
“双雪,妈妈有法院的判决书,你要好好跟着你爸爸,好好的学习,以后做一个有用的人。”
云双雪低头,听母亲最后的叮咛。
她的父亲云岩是M城豪门云家的二爷,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没有脑子,还爱显摆装面子。
年婧是崮镇的一个小小采茶女,当初云岩来江南水乡游玩,贪图年婧的容貌,借着醉酒强迫了她。
相处了一天后,说要回家提亲来娶年婧,可这一去,就再也不见踪影。
一年后,年婧生下云双雪,母女二人相互依偎,在崮镇这个江南水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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