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秘地对身后的众人道:“《中医时刊》在座的各位都读过吧?喏,背后的编辑就是我家大小姐!”
溪风年近五十,此刻与有荣焉,欢乐的像个小孩子。
话音一落,桌边的大夫们纷纷放下筷子。
“敢问大小姐姓什么?”一个老大夫好奇地问。
他们行医多年,还从未听说中医界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大夫。
“免贵姓风。”风红缨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
老者脑海中顿时划过一丝光。
“是那个领着家族大夫去鹦哥岭打仗的风家么?”
风红缨:“对。”
老者嘴唇嗫嚅了下,旋即上前一把握住风红缨的手,老泪纵横。
“董老,您这是怎么了?”
一帮人围过来。
风红缨一头雾水,一问才得知当年董老家里有一个老烟鬼儿子。
董老流得是喜泪,是感恩的泪。
“四年前我那儿子听说奢云城有家医馆懂得针灸戒烟法,他便去碰运气,没想到哇——”
老人家才哭了一顿,说话断断续续的。
谢先生追问:“犬子的烟瘾当真戒掉了?”
董老重重嗯了声。
“戒掉了!”
屋内一片哗然,几个外地来的老中医看风红缨的眼神陡然变了味。
《中医时刊》编辑这个名头已然让大伙觉得风红缨是卓越之辈,不曾想这小妮子竟还会针灸戒烟。
“带针了吗?”
谢先生笑问风红缨:“这两年我在外游走,多多少听过针灸戒烟法,今天既然见到了针灸戒烟创始大拿,怎么着也要扎几针享受一番吧?”
谢先生吸烟,但不痴迷,之所以让风红缨给他针灸,不过是想打消在场大夫的怀疑罢了。
风红缨打开针灸包,当着众多前辈的面给谢先生扎起针来。
观看针灸的都是各地出名的中医行家,不必风红缨多介绍行针路径,一行人便心下大骇。
羊肉馆里的气氛顷刻活络起来。
风红缨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很快融入到中医集体中。
酒过三巡后,谢先生清清嗓子,道:“大家请听我一言。”
风红缨放下酒杯,舌尖抵了抵腮帮子。
这帮老中医太热情了,热情到她嘴都笑抽了筋。
谢先生喝得脸蛋飘红,大声道:“同仁们,咱们这次虽然压住了西医嚣张的小辫子,但咱们也输得彻底。”
风红缨很赞成这个说法。
她出资办成的《中医时刊》最新一期开设了读者专栏,很多支持中医的读者多半均认为中医需要改良和革新。
相信在场的前辈们心里也有一番计较。
当天晚上,谢先生痛定思痛,列举出中医好多落后的地方。
有些是被西医们成天拿来嘲讽的,有些则是谢先生自我挖掘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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