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配盐煮。”岑远端起茶盏,自己也轻轻抿了一口,温和优雅,清冷矜贵,又藏了半袖茶香。
涟卿又品了一口,“好特别。”
她好像,在哪里喝过……
岑远又给他舀了一盏,也将茶盏递到郭维跟前,郭维品了一口,不由感叹,“好茶”。
好茶,涟卿的目光微微滞住。
茶叶?
耳旁是岑远和郭维的说话声,涟卿脑海里却忽然想起卓妍同她说起的一幕。
——姓陈,是燕韩的茶叶商人,会煮茶,温和儒雅,人也风趣,而且生得好看。
涟卿目光微楞,燕韩人?
涟卿不由看向岑远,燕韩是西秦的邻国,但燕韩同西秦的关系一向很微妙。
如果他不是岑远……
涟卿早前从未细想过这件事,眼下,心底却涌起越来越多不安的念头。
岑远一面品着茶,一面同郭维说着话,余光看着涟卿在一侧出神许久。
郭维在,岑远没戳破。
“将军,雨差不多停了。”等副将上前,岑远和郭维的说话声才停下。
七月的雨,大多是阵雨。
阵雨一过,很快就雨过天晴。
“先让人探探路。”郭维同涟卿和岑远招呼一声,而后起身,去确认稍后的行程。
近处,就剩了岑远和涟卿两人。
“在想什么?”岑远问起。
涟卿回过神来,看他的时候,眸间还有些许不安在,稍许顿了顿,又尽量平静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国子监论道的事,有些紧张。”
他温声道,“别怕,还有我在。”
她抬眸看他,轻嗯一声。
正好郭维折回,“殿下,太傅,探路的人回来了,可以动身了。”
“好。”涟卿抱了‘没想好’起身。
岑远凝眸看她。
……
接下来去鸣山的一路,涟卿近乎一直都在低头看着书,没怎么抬头,也没说话。
岑远这处起初还有翻书声,后来连翻书声都没了,涟卿抬头看他,才见案几对侧,岑远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撑着下颌处睡着了……
岑远很少如此。
她就见过一次,许是路途有些远,轻微的颠簸,加上雨后的夏日没那么燥热,所以困意涌上。
涟卿没有扰他,却静静看着他。
他如果真是燕韩的人,一旦身份暴利……
涟卿心悸。
——我求人。
涟卿指尖攥紧,自方才起,心中就似藏了一只兔子般,惴惴不安……
等岑远醒来,马车已经缓缓停下。
微微睁眼,才见案几上点着灯盏,已经入夜了。他昨晚一宿没有阖眼,方才的一路应当睡了很久。
涟卿不在马车中,只有‘没想好’在他身侧打盹。
他伸手撩起车窗处的帘栊,见信良君同郭维在远处说话,马车外禁军手持火把,看模样,是到了鸣山山脚下。
“你醒了?”涟卿撩起帘栊上了马车。
他颔首。
涟卿一面上前落座,一面朝他道,“到鸣山山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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