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生出一抹细密的汗水出来。
只见王翦、王绾、尉缭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来到小车旁边。
“什么潮湿,老夫怎么看不出来?”王绾捋着胡须,打量了一眼,随口说道。
蒙毅连忙拱手:“老丞相明察!”
“哎,老咯,老夫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咯!”王绾摇头叹息。
蒙毅见状,连忙朝王翦行礼:“老将军明察!”
“唔”
王翦沉吟了一下,笑道;“南方的天气本来就潮湿,这诏书从南方带回来,受了潮也无可厚非!”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老将军再仔细看看啊.”蒙毅急了。
“郎中令没有去过南海,不知南海详情,老夫多说无益也.”
“可是.”
蒙毅原本还想多说两句,一旁的蒙德拉住了他的衣袖,转身朝尉缭行礼:“敢问国尉,此事该如何处理?”
尉缭笑了,扭头看了眼李斯:“李廷尉是陛下亲定的领政大臣,出了这样的事,自然由李廷尉决断!”
听到这话,李斯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强装镇定地道:“遗诏封存在符玺事所,中车府令赵高说话!”
“赵高!当殿禀报!”冯劫大手一挥。
赵高连忙站出来躬身道:“禀报诸位大臣,陛下交于在下诏书的时候,正值危难之际,在下封存好诏书,第一时间就逃出了陛下书房,那时天降大雨,纵使在下用衣袍遮住玉匣,也难免有水渍沁入玉匣,如诸位大臣不信,可派人去南海调查,在下但有虚言,夷在下三族也无怨!”
此言一出,众臣面面相觑。
“也是。”
王翦思忖道:“那夜,老夫躺在病床上,确实感觉到了外面的风雨!”
“且慢!”
蒙毅正色道:“敢问中车府令,皇帝写好遗诏之时,叛军可否攻入了陛下所在的房间?既然陛下能安然返回咸阳,为何中车府令不与陛下一起回咸阳,反而带着陛下遗诏,先行返回了咸阳?”
“禀报郎中令!”
赵高非常平静地道:“陛下素来不按常理行事,你也应该清楚,南海当此危局,陛下不敢断定守城将士一定能守住城池,故,提前写好遗诏,让在下保管;
至于在下为何不跟陛下一起返回咸阳,当时,在下临危受命,既担心陛下安危,又担心辜负陛下所托,只能一门心思的离开南海,将诏书带回咸阳;
等在下得知陛下安然无恙的时候,陛下已经在返回咸阳的路上了,在下何必多此一举?反正陛下回来,遗诏都会依法销毁!”
听到这话,蒙毅默然了。
不是赵高所言,没有疑点,而是要查清此间细节,耗时日久,他等得了,群臣等不了,帝国等不了。
更何况,诏书封条只是潮湿了一点,印玺和白帛并无疑点。
眼见蒙毅突然不说话了,李斯在旁边平静追问:“郎中令,可否还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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