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老者皱眉道。
灰袍老者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一颗颗棋子已经入局了。”
“你在发现那小子的时候,就布下了此局?”
“是的。嬴成蟜是棋子,嬴子阳是棋子,如今,第三颗棋子也终于入局了,三年前的大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灰袍老者见对方没有了下棋的兴趣,便将棋子收了起来:“等这件事结束,你打算去哪?”
“回下邳黄华洞,继续写书,等待有缘人。”
黄袍老者随口说了一句,又道:“既然棋子已经入局,那下棋之人,是你吗?”
灰袍老者站起了身,将棋盘拿了起来,淡淡道:“这场棋局没有下棋之人,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如果非要说有下棋之人的话,那么棋局正式开始的时候,他便已经死了。”
“你就这么想大秦灭亡?”
“并非老夫想大秦灭亡,而是天道因果。老夫一生信天,尊天,敬天,才能知天命!”
“你不是说,嬴政的命格被那小子改变了吗?为何他还是薨了?”黄袍老者也站了起来。
灰袍老者摇了摇头:“老夫不知道,但老夫有种预感,嬴政或许没死!”
“什么?嬴政没死?”
“帝星犹在,你会不知晓?”
“这”
黄袍老者愣住了。
“天人交感。地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上天的应照。老夫精通面相之术,便是根据天上的金、木、水、火、土五星而来,以天命论人事,以相术论人格,故此,才有命格之说。”
灰袍老者不疾不徐道,只是说完‘命格之说’四个字,河边就传来一阵欢呼声,好像是钓到了什么大鱼。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言,便径直走向了河边。
“唐老,你们快看,我钓了一条很大的红鳞!”俊俏青年兴奋呐喊。
“红鳞?”白袍老者微微蹙眉,扭头看向灰袍老者,意思是在询问他。
却听灰袍老者解释道:“一种鲤鱼,据说是锦鲤鱼和野生鲤鱼杂交的后代,全身鳞片都是红色的,用来熬汤非常鲜美,熬完之后,鱼肉还是白的,微微有些透明。”
说着,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疑惑道:“此人是谁?你徒弟?”
“路上捡的,叫张良!”
白袍老者随口道:“与老夫有些缘分,与你,似乎缘分更大。”
“你们都不饿吗?钓到了鱼也不吃,就在那里一直说!”草帽童子不满的大声嚷嚷。
灰袍老者低头看了张良一眼,目光最后落到他俊俏的脸颊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确实。跟我家童子比起来,是要好看不少,与老夫年轻时候一样好看。”
听到这话,草帽童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还是第一次被自家先生嫌弃,不由眼泪汪汪。
“好啦好啦!”
灰袍老者试图安慰一下草帽童子:“你其实也不丑,快去生火,咱们熬鱼汤吃!”
“先生要收张良为徒吗?就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
草帽童子说得很认真,依旧眼泪汪汪。
灰袍老者扯着嘴角笑了笑,随后看向白袍老者:“你觉得如何?”
“天命使然,遵从天意即可!”
白袍老者脸上淡淡的表情忽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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