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你们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桓景只看到一件黑色的长条物体,看上去像是一只身形颀长的老虎——这是虎符。
底层士兵大多还在发愣,但谢浮早已识得此物,慌忙脱下头盔下拜。
郭诵响亮地说:“此是长安行台授予荥阳太守、安西将军、都督河南三郡诸军事李矩之虎符,见此虎符,如见天子!”
张平军士闻言,纷纷丢弃武器,伏下身子朝郭诵下拜。
虽然确实是庄严的景象,但桓景却暗自有些好笑:天子本人目前还在刘聪那里端茶倒水,但仅仅是天子的一个名义,却能让这些愚夫顶礼膜拜。
大义名分虽然看起来虚无缥缈,但在混乱的局势中,却是凝聚人心的力量。
郭诵策马昂首走过张平军阵,而桓景、桓宣则跟在身后,指挥新军部众收纳张平军队的武器。
不过一个下午,不费一弓一矢,张平军众被解去武器,给了些应急的粮草,就全数放走了。几日后,谢浮会领着残军渡过颖水,虽然听闻是私自定约,张平又是一阵大怒,但见谢浮全军而还,也不好责罚什么,毕竟他也不敢再次北上,只是罚了饷钱,不题。
这天傍晚,桓景设宴款待郭诵。郭诵年少,不胜酒力,两人便以茶代酒,畅谈起来。
“话说张平那厮,色厉胆薄,又无节操,不过是乱世中的小丑罢了。你家叔父一时英雄,为何会向朝廷表奏这种人为豫州刺史?”见宴席气氛正佳,桓景趁机询问关于的事情。
“华夏丧乱,神州陆沉,并非是胡虏强大。何况张平虽弱,但依然横跨数郡,除他以外,豫州刺史别无他选。”
说是这么说,但并非一定是李矩的真实意图,且让我试他一试。桓景举起茶杯,半开玩笑地说:
“你看我像是当豫州刺史的料么?”
“桓内史当世豪杰,但毕竟资历甚浅,起兵之前,并无官身,恐难以服众。何况既已表奏,也不宜擅自更易朝廷的决定。还望桓内史以大局为重,不要戏言!”
所以,李矩支持张平为豫州刺史,必定还有别的缘由,桓景这样思索。多半是因为张平、陈午皆和李矩相邻。为了和汉国对抗,李矩将精锐全放在洛阳方向抵御胡人,并不想在南线起争端吧。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明说为好,他顾望了一下左右,将话题引向他处。
“李太守在司州,必然知道秦王行台的情况。现在长安安否?”他最关注的,还是长安的小朝廷。
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蝴蝶效应估计早就起效了。长安朝廷现在却是如历史上那样夺回长安,但是这是死灰复燃,还是只是如历史上那样回光返照,尚未可知。
虽然自己名义上是司马睿的部下,但临海公主并非司马睿之女,自己除了和司马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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