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还挂着重明卫千户的头衔,若真有闪失,您不好对外交代。”
玹铮嗤笑,“这番道理居然能从你嘴里讲出来,还真是出乎本王意料。也罢,随你怎么说,本王心里明白就好。”
“王主!”他情急之下攀住玹铮胳膊,梨花带雨,指天誓日,“您要相信奴才,奴才虽浸淫教坊多年,但也懂礼义廉耻,奴才是圣旨赐给您的宠侍,绝不敢怀有丝毫非分之想,更何况奴才还是大小姐的生父,又岂敢做出越轨之举令其蒙羞?”
“话虽如此,但你的心并不在本王身上,你对本王有敬畏,有感激,却唯独没有男女之情。”玹铮郁郁地扳起他下巴,定定审视他的眼,“本王再问你,关于教坊司走水之事,你可相信凌陌晓的话?”
“奴、奴才......”他惶恐无措,身躯瑟缩,十指几乎要将衣袍揉烂,“那、那只是凌少宗主妄自揣测,无凭无据,奴才...自然不信。”
“你撒谎!”玹铮猛地甩开他,“你不会骗人,也骗不了人。”
“王主......”
“行了。”玹铮心里憋屈,不愿听他狡辩,起身走到紫檀案前,从怀中掏出卓念颐的尺书,展开信纸,放到烛火上边烤边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要在王府安身立命,那有些事还是讲清楚的好。凌陌晓的推断是对的,教坊司走水并非意外。”
他原本低头抹泪,闻言脑袋嗡的一声,胸膛亦仿佛被瞬间扎了个窟窿,哆嗦着嘴唇扬起脸,“难、难不成那场火真、真与您有关?”
“没错。”玹铮虽背对着他,声音却很干脆,“事已至此,不怕告诉你,那场火是本王下令放的。”
“什么!”他如遭雷击,身形摇晃着瘫坐在地,泪珠如倾盆暴雨潸然滚落,“您、您不是说以性命担保,从未伤害过允心分毫吗?您还说...还说不屑撒谎,可为什么...为什么......?”
玹铮听着他凄切地质询,由始至终都未回头,直到纸张背面显出数行墨迹,这才阔步走到他面前,郑重其事地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允心没死,如今卓念颐正护着他南下。”
他一怔,渐渐止住悲泣,扬起泪痕交错的脸,“此、此话当真?”
玹铮将信纸丢给他,“你自个儿瞧吧。”
他急切地拾起薛涛笺,看完正面,又翻到背面。
背面的字迹虽潦草,但确实是林允心的亲笔。
“兄长在上,弟允心叩首。蒙王主搭救,弟终脱牢笼,宛若新生,然得知从今往后要隐姓埋名,不能再回京城,伤怀不已。弟自幼由兄长抚育成人,从未与兄长分离,如今山高水远,相见遥遥无期,每每思及,便寸断肝肠。想来兄长定也如此,同悲。弟囚禁教坊之际,兄长为救弟不遗余力,弟万分感激,如今蒙卓娘子悉心照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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