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竹喜在这里,肯定要被这学子的话气得跳脚。
但是盛则宁早已经料到了他们的德行,一点也不奇怪会被反咬一口。
“敢问诸位,疯狗拦路,尔等赶不赶?疯狗伤人,尔等杀不杀?”盛则宁嗓音清脆,不卑不亢。
“家仆赶车之前,可有说过‘不想被伤,速速后退’?常言道,好狗不挡路,你们非要拦在我车前,被剐了、碰了,还要来寻小女麻烦,这道理是尊师教的?还是令尊教的?”
这句话就是在反讽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子蛮不讲理。
她们也并非故意伤人,赶车之前可是有出声提醒,要不是他们仗着别人不敢伤人还想继续施恶,又怎会被她的马车伤到。
这一下,路人就纷纷站在盛则宁这边,对那些学子嗤之以鼻,指摘责备。
盛则宁抬着下颚,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封砚甚至还听见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为自己鼓劲:我没有错。
但是站得近的封砚还是能发现她频繁起伏的胸膛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她应该还是有些后怕的。
试想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女,平日里呼奴使婢,出入护卫家丁相伴,何时受过这样的诬蔑与折辱。
封砚本觉得自己该出头,但是听见盛则宁条理清晰地一条条为自己辩解,他便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他偏头注视,眼中是少见的专注。
面覆着薄纱的少女昂首挺立,因情绪激动而两眼明亮,好像是落入了星子,闪耀着绚丽的光彩。
她原来是这样有勇气,不畏惧人言也不惧事来。
不似那千娇百宠长大的娇娇,倒有几分御史台直言进谏的铮铮风骨。
“岂有此理!你、你不过是个女子,竟敢对我们出言不逊!”学子积羞成怒,跳脚道:“身为女子理应三从四德,讲究谦卑知仪,哪轮到你对我们指手画脚,还辱没我们夫子和长辈!”
身为学子,他们要尊师重道,若是放任旁人指骂师长,那就会落到一个不好的名声,于将来的仕途大为不利。
“像你这般的泼妇定然要被男人休弃!”
“你名声毁了,又能好过到哪里?!”
盛则宁秀眉紧蹙,虽然看不清她的唇,但是封砚下意识觉得此刻她的唇应也是抿得紧紧。
这些学子七嘴八舌、咄咄逼人,让她一人难以招架。
封砚取出腰间的令牌,亮与众人,容正色肃:“各位既然各执一词,不若跟本官去一趟南衙,当堂对证,孰对孰错,定会给个交代。”
学子们虽然气愤,但是脑子还没醉糊涂。
去了南衙,就会留有记载和笔录,他们还没入朝为官,就先背上案底,怎么想也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有人不干道:“分明是她伤人,抓她就是了,我们还要准备秋闱考试,谁有空去什么南衙!”
“就是!就是,我看你分明是看中人家小娘子貌美,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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