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要太容易了,只推一下,她可能就应声要倒。
不过这种无厘头的设想一点也没有参考意义,盛则宁心里就想着要让着他,避着他,得过且过就行了,怎么会傻到去和封砚起什么冲突。
她摇了摇脑袋,发髻上蝴蝶簪也跟着振了振翅膀,就像是饱饮花露的蝴蝶,准备溜之大吉。
谁知道就是她这一晃脑袋,蝴蝶翅膀下的金丝巧簧就勾住了一缕发丝。
更巧妙的是这缕发丝里不但有盛则宁自己的,还有封砚的。
她一扭脑袋,就疼得嘶了一声,伸手拽住封砚的衣襟,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拉下。
“头发缠上了!”
封砚也吃了痛,但是他只是轻蹙了一下眉,余光撇见头发缠绕的地方,有些复杂。
还在盛则宁看不见的地方,她只能用手指摸到缠得犹如一团乱麻的地方。
“别动,我来解。”
盛则宁怕疼,听话地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闭上。
头发缠得紧,两人的距离不得已拉得很近,近到呼吸都感觉在交缠。
封砚的手指在蝴蝶翅膀下勾着头发丝,一点点抽出。
扯得快了,盛则宁浓密的长睫就跟着颤,每颤一下,下面的唇瓣还要抿紧一分。
封砚的注意力就不知不觉被带走了。
小屋太过幽静,总让人产生一种安全的感觉。
一种,做任何坏事都不用担心被人发觉的安全感。
二十岁的青年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虽然对于封砚而言并不经常,但是还是时不时会感到周身热血涌起,那种洪水冲堤的紧迫感压得他头皮发麻。
他闭上眼,慢慢调整了呼吸,手指顺着自己的头发这一端,用力一使劲,头发应力而断,他抬起了上身,离远了些才哑道:“好了。”
盛则宁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扯疼的地方,轻声道了谢,自己也跟着退开了些。
脚后跟就踩到一物,她低头一看,可不就是她费了老大功夫要找的那印泥嘛!
把印泥、交契都拿上,盛则宁礼貌地问:“殿下不出去吗?”
封砚没有看她,低头好像在研究地上那堆垃圾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宝物。
“你先出去。”
盛则宁虽然奇怪,但是她扫了几眼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值钱玩意,就拿着东西出去了。
封砚听见脚步声跨出门去,才抬起眼往那边望。
这个时候,也只来得及捕捉到盛则宁头上发带的那一抹残红。
也没在小屋里待多久,封砚稍整衣装,平复了气息就走了出去,不过原地已经没有盛则宁的身影。
两名珍食铺的伙计被封砚的目光看得忐忑,还没挨过两息就主动交代。
“三姑娘,她急着回去让人来运米,我、我们负责留在这里看守。”
盛则宁解决了心头大患,当然更要争分夺秒去准备,等不及封砚找宝出来,她就要回去告诉珍食铺掌柜这个好消息。
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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