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看起来格外柔弱,可她哪怕被三人连番指罪也没有哭闹,反而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一一应对,丝毫不乱。
不知道怎么的,府尹大人下意识将声音一软,轻声慢语地问:“盛娘子,管衙内说得可都属实?”
“回大人的话,管衙内只说了后果,却没有说前因。”盛则宁没有回答真与假,因为管修全的话,本就真真假假掺着,她总不能在这里一条条给他掰扯开来回答。
“小女另有话说。”
封砚站的地方不远,但视角并不好,只能看见盛则宁的侧影。
森严而厚重的深木色大堂上,少女昂首而立,那浓密微翘的长睫随着说话声扑动,像是小扇轻扇,其余被细纱罩住的地方,只有隐隐绰绰的轮廓,也看不出她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但是无疑,已经让人看出了她的强大。
敢于独自对证公堂,敢于直面旁人诽谤控诉,不哭不闹,也不畏世言。
封砚不由想起盛则宁的话。
——愿为东风……
她这次又是为了谁?
为了那被打的小娘子伸冤理枉,还是为了那些苦于泼皮无赖之扰的普通商贾。
还是为了自己?
她想凭一己之力,去拔出旧俗与新势的沉珂?
谈何容易,又何其天真。
封砚凤目一转,望向府尹所坐的方向。
这位叶大人是二甲进士出生,曾在凉州做过知府,因为立了大功而特升为南衙府尹,从边城回到都城,这样的提拔机会少之又少,所以叶大人还算勤勉努力,不敢辜负皇恩。
但是他办事秉承中规中矩,不会跳脱俗理常规之外,也不会徇私枉法,颠倒黑白。
只要保证不出大错即可,并不会趋情就理。
薛澄抱臂站着,脚掌一直不安地轻点着地板,仿佛脚踩着织布机的踏板,又好像随时就想拔脚走过去。
“殿下,咱们要不要过去帮盛娘子做个证?”
封砚慢慢摇头,“薛世子,此时上去有扰公堂之罪。”
薛澄郁闷地垂下手。
那边盛则宁正说到孙无赖出现的时机正值人多事忙的佳节,而且故意煽动人群,企图引起踩踏事件,弄出人命来。
府尹大人心里一惊。
出人命的事发生在节庆时,那就是大事,少不了要让人烦忧头疼。
这孙无赖真是胆大如斯,不把王法与秩序放在眼里。
他一拍惊堂木,“孙为,捏造假证词,构陷他人,还企图扰乱秩序,危害百姓性命,你可知罪!”
孙无赖一听,心就凉了一半,哭声都止住了,惊声道:“大、大人!小人……”
他绞尽脑汁,想不出开脱之法,心急之下,连忙拉住一旁的管衙内。
“衙内,你说说话,帮我说啊!”
管修全从眼缝里透出些焦急,舌头打结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以为寻常人遇到这样的破皮无赖,不过就是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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