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脚步,就为了享受这偷来的片刻亲近。
我把他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帮他把拖鞋丢到地上。
这是29年来,我唯一一次照顾别人。
进门的时候我特意用脚勾着门,将其关闭,我站在床边低头看他,看他泛红的脸和微张的嘴唇。
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如此挣扎过。
眼下没有别人,他还醉得不成样子,我大可以趁机偷吻,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这一个吻,当是他给我的报酬,毕竟为了他,我没少操心出力。
我微微倾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我看着他蹙着的眉,看着他额头渗出的汗珠,最后,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汗,然后下楼了。
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既然不是我的,那就碰都不要碰。
我惊讶于自己的自控力,但也正因为这样,下楼再跟唐泾川的老婆碰面时,我才能问心无愧地说:他睡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从唐泾川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又想起那句台词:未遂的爱情最浪漫。
我想起我们差点儿贴在一起的鼻尖,他呼出的带着酒气的温热鼻息始终没能在我心里散去,直到我回了家,又喝了半瓶酒,躺在自己的床上时,我还在想。
我想,唐泾川这人就像只蝴蝶,落在我这花瓣上,他装点了我的世界,自己却全然不知。
吃完那顿饭,我再没主动联系过他们家。
唐泾川的话犹言在耳,他很坚定地说以后不用了。
尽管我知道他说这样的话是因为误会了我对他老婆有邪念,可是,就此保持距离,对我们而言都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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