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术即将完成时,夏亚忽然这样问。
趁摩比斯一个愣神,他仿佛跌倒般撞进他的怀里,胳膊肘猝不及防抵在对方的肋下。
摩比斯被这精准的一击顶岔了气,神术被打断,整个人脸色也骤然苍白了几分。
夏亚随即感到一阵杀气从背后涌来,他头也不回道:“塞恩阁下执意如此我可要叫出声了,当着女武神的面欺凌弱小,你疯了吗?”
塞恩低低地哼了声,气息收敛。“你果然是装的。”
“不,骑士阁下,我可不是装的,只是你一直拿我当棒槌。假如你有点脑子都能想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巫医要如何穿过重重障碍抵达这里,又如何在安纳普尔活着离开?因为谨慎和小心我才活了下来,两位以为我是来这儿主动送死的吗?”
塞恩冷着脸,丝毫没有因为这点挑衅就出手。
“年轻人,你很不错。”
摩比斯喘匀了气,脸上恢复血色,问道:“那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追求奥琳希露小姐。”
夏亚理所当然地说道。
塞恩被这句话逗笑了,摩比斯也有些讥讽地笑着。
“怎么,觉得我在撒谎?”夏亚反唇相讥道:“你们见惯了欺骗与杀伐,见惯了勾心斗角,就不允许人世间存在一些单纯、热烈的爱?这也太愚蠢了吧,难道两位都没有年轻过,生下来就如此老成腹黑,毫不相信所谓爱情?”
他这番话说得再真诚不过,充满了对浪漫的憧憬,眉眼里带着年轻人的朝气。如此正派的气息,反而让两人有些不适应。
一时间摩比斯和塞恩都产生了“年轻真好”的感慨,但随即被“那可真蠢”的不屑取代。
“就算我们相信你——年轻人,你要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太多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了,但我的回答始终一致——无论如何,我想试一试。”
夏亚自信地笑笑。
“最起码,在她看来我的话比你们有用,比如刚才,我就搞定了一个你们都搞不定的问题——别以为你们能骗得了我,替你们带走病人的是白灵部族的祭司吧?”
听到这里,摩比斯和塞恩对视一眼,都有些讶异。
倒不是因为他是目击者,而是他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他称这些人为“病人”……
也就是说,他也相信所谓“瘟疫”?
摩比斯索性试探道:“没错,是的,为了防止疫情扩散,我们只好让白灵部族出手,同时将染病者的整个族群都带走,旨在隔离……”
“对嘛,早这样说不就好了,我理解你们的做法。”
夏亚点点头,满不在乎道:“瘟疫传染性极强什么的是我瞎说的,不过这也有依据——能让教会都重视的疫病自然不会太弱,希望你们找染病个体时做好防护,千万别扩大传染。”
老神官和塞恩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看到对方也松了口气。
——敢情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这真是太好了。
经历了这么一番思想转变,夏亚的危险指数骤降到个位,迅速从“神秘的不安因素”变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妄想症傻|逼”,超高校级跌份,不再构成威胁。
眼下又只有他能稳住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女武神,摩比斯索性不再多虑,反而有了利用夏亚的想法。
“为了女武神大人的安全,我们会带一个轻度染病的个体来见她,你既然是巫医,她又这么信你的话,还请奈斯先生配合我们的工作,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这个我懂。”
夏亚把胸膛拍得邦邦响。
“你们就算找一个得了热病的家伙来我也给他描述成最可怕的传染病,一定打消她的念头!放心吧!”
摩比斯彻底放下心,看向夏亚的眼神也多了些掩藏极深的轻视。
“呵,傻|逼。”
在场的三个人同时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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