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自在。
“师父,您从哪听说我被退婚了?”许松荔没种过花生,单纯按照席又指导,先刨坑然后往里丢种子,最后用土埋上,简单机械化的动作,她做了半个小时后,手臂已经有了肌肉记忆,刨坑丢种子埋土。
席又“啧”一声,“我今天去一个大老板家里做客,饭桌上听那家的女儿跟人闲聊说的就是你这事,徒弟,你怎么这么惨,被退婚一事都在你们家那个生意圈被当做桌上谈资聊来聊去了,丢人是挺丢人的,我一听完就想着你可能会难过,这不赶紧把你喊过来开导你了。”
“您单纯就是想让我回来当劳动力的吧?”许松荔忍不住腹诽,转而想到席又前半段话,她生气地抿唇,本来以为陈继只是在校园论坛上让她难堪而已,原来在她爸妈的生意圈也流传遍了,“臭男人王八蛋!”
她忍不住把坑里的花生种子当成陈继,用土埋上后,使劲用脚踩了两脚。
“哎——你踩那么实,我的花生怎么发芽?”席又粗着嗓子制止后,说教她,“你看不惯陈继那小子,别拿我的花生撒脾气,徒弟,人生在世,要想过得开心,就得把看淡两个字刻脑门上。”
许松荔委屈,“师父,我看不淡,我现在就想把陈继那颗狗头给拧下来种在花生坑里。”她从头到尾没做什么对不起陈继的事,凭什么要被他这么对待!
席又表示理解:“你现在毕竟还小,受了委屈看不淡也正常,但是看不淡也不能杀人分尸,师父今天心情不错,可以教你一招回敬回敬陈继那小子。”
许松荔下巴沾了块湿泥巴,风一吹,泥巴干在她瓷白的皮肤上,崩的那块肌肤难受,她抬手扣掉,问席又:“什么招?”
席又:“老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挖树要挖根,你要让陈继吃瘪,你就得往陈继那小子最在意的地方发力,我不了解陈继,但是你指定了解他,了解他最在意什么又最怕什么,所以听懂师父的点拨了吗?”
许松荔闷头思索。
席又看她几眼,“这事你慢慢想,不过我的花生你今天可得给我种完,不然没你晚饭吃!”
许松荔:“……”
她在席又别院住了两天就回了学校上课。
被退婚一事因为陈继的广播道歉,学生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陈继卑微道歉一事上,没多少异样目光看许松荔,但许松荔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让她被当做谈资在上流圈的千金小姐嘴里讲来讲去,还有陈继那条对她毫无愧疚之心的桀骜微信。
夜里躺在宿舍小床上辗转反侧时,脑中飘过一个画面。
陈继给陈惘言下跪。
转而又想起他发来的微信说他永远不会给她低头。
许松荔揪着枕头边角,心里隐隐浮起一个大胆且十分不着调的想法。
隔天她给席又发了问安微信,后面又追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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