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都亮给顾明霁看之后，反而会让顾明霁觉得她这个人索然寡味。
顾明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可是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过去经常和你说，你在我身边是无价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以不要。不要一切，也不能少了你。”
许舒婳的眸子动了动，她抬起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可是在我和程樱之间，你原本也就没有很坚定的选择我。你一直在做着纠结和矛盾，我也知道什么样的情况才是最适合你的，所以还不如就让我再次了断了，也不需要你再那么纠结。”
顾明霁的眉头蓦然间凝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跟你在程樱两个人之间会坚定的选择程樱，而不会选择你呢？”
许舒婳低下了头，她做这个决定便是在听到无数次的来找顾明霁，而顾明霁并没有提出明确的拒绝之后，她才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顾明霁淡淡一笑，“你真是吃醋了。”
许舒婳愣了一下，转过身不想再去理会顾明霁。
“吃什么醋，你见过吃醋了的人还想要将喜欢的人推开吗？”
顾明霁摇了摇头，又往前了一步，死死地抱着许舒婳任凭许舒婳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放手。
他的下巴抵在许舒婳的肩上，“就是吃醋了，还不愿意承认。其实我一直都有在坚定的选择你，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让你感觉到，确实是我的不对。”
“花言巧语。”许舒婳喃喃说道。
顾明霁摇了摇头，“顾老爷子跟程家的老爷子是至交好友，生意场上的朋友并不是那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有许多的利益关系老爷子。想要接纳程樱，便是由他的私心所在。”
许舒婳反问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私心所在，所以才将程樱放到了备选的位置。”
顾明霁断然摇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接受程樱。在你出现以后，我心中想要永远陪伴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而且，你知道吗，程樱频繁地来到顾家，她为的也并不是我这一个人，而是为了顾家以及我背后的身份。可以说，从一开始他都是打着这一个算盘，带着利益才来找我的。确实，跟程家联姻可以获取到少部分的利益，但是这些利益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你还是没有坚定的选择我。”
许舒婳也承认，说到到现在，她终于也肯承认她想要离开。
或许就是因为心里没有被坚定的选择，才想要彻底的放手。
作为一个缺少安全感的人，也许总会做出这样常人难以理解的想法，就连许舒婳自己也无法理解她这样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然而做了决定，就很难再改变。
顾明霁现在的解释，在她眼里看来也仿佛无力一般。
“我想我现在大概可以确定当初谋害长安的凶手是谁了。”
顾明霁的语气忽然沉重了下来。
许舒婳愣了一下，她漠然地看着顾明霁，“你说什么？”
“凶手跟顾家有关，但现在通过正当的途径并，不可能让他认错。我想要的是他亲口的一个承认和道歉。这也是一直以来，我想要给长安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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