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默然接过那件黑色的纱裙。
“好。”
她想关上卧室的门，结果却被顾雨薇拦住。
她手按在门上，画得精致妆容的脸似笑非笑，“换上它，不用穿内衣。”
程杏怔住。
原本因憋着哭而微红的脸，又变得苍白起来。
……
程杏跟在顾雨薇身后，来到了谢氏集团。
这是她第一次过来。
顾雨薇带着她，没从公司前台那进去，走的是内部员工通道。
一路坐电梯，直达顶层。
穿过宽阔到甚至空旷的大厅，拐个弯，程杏目光怔然，看到了天台的风貌。
残阳西斜，灿烂晚霞铺满天空，微风轻拂，气氛安静又祥和。
顶层泳池内，远处的水面波光粼粼，闪烁着碎金般的亮光。
近前，有一小半池水，处于阴影处，颜色发碧。
叫程杏不自觉就想到了那句古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她凝望着这幅美景。
残阳如血，晚霞橙红，坐落在地高高矮矮的银白色大厦，半是碎金半是碧蓝的池水，画面稠艳，叫人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身后，顾雨薇贪婪地望着泳池内的谢钦。
他赤裸着上身，穿着黑色泳裤，正在游泳。
年轻清瘦的身躯，肌肉线条纤薄流畅，充满了惊人的力量。
潜伏在水下时，灵活矫健，似一尾游鱼。
“哗啦！”
破水声传来，拉回了程杏的思绪。
她转过眸光，看向谢钦。
他姿势懒倦地依靠在池壁，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被水洗过的眉眼，愈发锐利逼人，狭眸盯着程杏时，蓄势待发如远古凶兽。
程杏被看得心惊，下意识移开了眼。
谢钦收回目光，看向程杏身后满面羞红的顾雨薇，薄唇抿起，眸底闪过一抹不喜，冷声令道。
“退下。”
顾雨薇闻言脸色发白，却什么都没说，毕恭毕敬地躬身退了下去。
偌大的天台上，顿时就只剩下了程杏和谢钦。
他低低唤了一声，“过来。”
程杏抿了抿唇，慢慢走了过去。
昨晚的折磨，让她走路的姿势略显古怪。
谢钦也没催，只直直盯视着她。
程杏走到谢钦身边一米左右的地方，站住不动了。
谢钦眯了眯眸，嗓音微冷，“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于是，程杏不得不又往前走了走。
在她的高跟鞋，踏进谢钦手臂范围内的时候，他抬起手，抓住了程杏脚踝。
白色的鞋子被谢钦脱下，他大手微一用力，就将程杏拉进了水中。
黑色纱裙轻薄，一浸水，就形同无物。
谢钦盯着那两处若隐若现的粉嫩，神情有瞬间的凝滞。
程杏被他如若实质的目光，看得脸上滚烫。
她想叫他别看了，又知道那不可能。
程杏睫毛颤抖着，不敢和谢钦对视，瑟缩着咬紧了下唇。
谢钦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看那张白皙小脸，逐渐漫上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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