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听明白了,原来是嘉悦公主将自己座下的一个男宠带了过来,荒唐至极,在练武场上还明摆着表示,将来也要驯服赵行,如她男宠一般。
再好脾气的男子听到这话,都应当怒了。
赵行听了,当场就拂袖而去。
跟着徐林的纪枝瑶也是明白了前因后果,气得涨红了脸,穿墙进入了书房里面,赵行正在书案前写字,纪枝瑶气鼓鼓的走了过去,“我已经不恼殿下弄疼我了。不过我现在更气嘉悦,她怎么能那般侮辱殿下?”
她原本还以为赵行在写字平复心境,结果走近一看,上好的镇纸上墨迹杂乱,赵行手持毛笔,落在纸上,重重的胡乱画着。
他握着笔的手骨节都泛了白,纸上也是乱糟糟的一片,看着就让人心里烦躁。
画正如人。
纪枝瑶愣了愣,抬头看去,才发现赵行眼中浓郁的戾气翻涌,阴沉至了极致,她失声捂住嘴,竟是被这样的赵行给吓了一跳。
这样的赵行,即便是在现实之中,纪枝瑶都是不曾看到过的。
眼前这样的他,像是一把血淋淋的断剑,一眼就能伤人。
“殿下……”纪枝瑶软声轻轻一唤,再无下文。
她樱唇抿着,找了个地方静静坐着,等赵行自己在纸上发泄完。秋日里的黄昏带了一丝黯淡,垂垂落下之时,也是朦朦胧胧的。
宫门之外传来了匆忙的叩门声,赵行才将手中的笔颓然扔在地上,眼中的戾气慢慢藏住,并未完全消失。
他恢复了从前的样子,眼中冷寂一片。
徐林在外面敲了一下门,沉声说道:“殿下,桑鹤世子那边的人过来了,好像是有急事。”
闻言,赵行起身前去将书房大门打开。
刚一打开,一个老仆扑了进来,老泪纵横,跪在宫殿门口哭着:“殿下救命!殿下救救我家主子吧!”
老仆扑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发着抖。
纪枝瑶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她下意识看向赵行,只见赵行冷寂的黑眸倏然一沉,清瘦身影俯身而去,声音克制而又冷厉:“桑鹤出事了?”
老仆哭着说:“是,是主子在练武场上因着殿下之事,与嘉悦公主起了冲突,公主一怒之下,就将主子扔进了兽笼里,求求殿下救救我家主子吧!”
赵行脸上的苍白掩饰不住,拢在袖中的指尖止不住的颤抖,他立马咬牙道:“走,去练武场。”
纪枝瑶也是高高悬着一颗心,她看到向来极会掩饰住自己情绪意图的殿下,第一次如此失态。
他发白的唇瓣与颤抖的指尖,无一不在暴露着他的畏惧与愤怒。
纪枝瑶眼睛倏然一红,她咬咬唇瓣,伸手一擦,小跑着跟上了赵行的步伐。她嘴里轻轻念叨着:“会没事的,定然会没事的。”
纪枝瑶脸色也不好看。
她从赵行的十三岁到如今的十八岁,她非常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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