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娘娘怎的如此说?”
太后手搭在婢女手背上,站起身来:“依照辅城王的脾性,小群子八成回不来了。”
太后故作恍然:“哦,哀家忘了,你才进宫。若你在宫中多待上一段时日,便知道哀家为何会这么说了。”
魏灵答:“未曾见过。”
太后想象着辅城王府昨夜的场景,心中喜不胜收,一时间竟直接笑出了声。
太后:“跟小群子有交情?”
芳华嬷嬷恰在这时进来,行了个礼,顺着太后的话接道:“辅城王此人傲慢无礼,仗势欺人,手段残忍。我们圣上小时候不过是惩治了几个犯错的宫婢内侍,都被他打的大半月下不来床呢。连血亲幼侄都能下狠手,何况是几个命贱如蚁的奴才呢。”
芳华嬷嬷立马摆出一副自知失言的模样,嘴上却没停:“话是如此说。”她扭头看向魏灵,“不过你那位同乡落到辅城王手中,如今未归,那八成也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是同乡,入宫时小群子为着这份同乡情谊对她算是多有照拂。但刚入宫是教习嬷嬷就交过她们,婢子和内侍来往过密落到主子眼里那叫私相授受,是死罪。
她说的是实话,不说她只是一介小小宫婢,就算以她此等身份能有远远见上辅城王一面的机会,但听闻辅城王两个多月以前就动身前往蓟州,而她不过才进宫月余,怎么算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魏灵被两人一唱一和唬得不行,半句话也不敢接。
太后觉察到她的僵硬,和善一笑,语气又轻又柔:“叫什么名字?”
魏灵搀着她到梳妆台前,小心翼翼替她挽着发。
魏灵满眼疑惑:“奴婢浅薄,娘娘说的何以是凶名,不是威名?”
太后竟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低笑一声:“无碍,谁不掉几根头发了,起来吧,哀家说了,在哀家殿里不必拘这礼。”
魏灵连连摇头:“只是同乡。”
太后是真的心情好,梳洗时间还有闲心跟魏灵扯了会儿家常。多聊上几句,魏灵便壮了胆,试探着问:“娘娘,小群子公公是真的回不来了么?”
太后道:“你不必紧张,哀家殿里没那么多规矩。”她顿了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在这深宫里,有个相熟的同乡相互帮衬,挺好的。替哀家梳妆吧。”
太后分明知道,却这么问了,魏灵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去吧。”
魏灵退了下去。
建章宫内安静一瞬。
片刻后,太后声音响起。芳华是心腹,便懒得在她面前继续装和善,敛去方才的温言软语:“昨夜怎么个景象?”
芳华摇头,说:“辅城王府戒备森严,派去的探子潜不进去。”
太后指腹沿眉形轻轻划着,闻言一顿。
芳华继续说:“但回禀的说,里面的人发了好大的脾气,满街都能听见府中哐哐当当响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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