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正正脸色道:“父皇若认可儿臣,纵儿臣是女儿身,一样能为父皇办事,能为父皇分忧解难。”
皇帝看一眼李丹青,喟叹道:“乐阳,你为何不是男儿身呢?”
他登位这么多年,一直未能振兴朝政,如今身体渐虚,只恐之后到了地下,无颜见祖宗。
皇帝一手拍在案头的册子上,笑道:“好,不愧是朕的爱女!”
李丹青咀嚼皇帝的话,这是说,这一波动手,可能会涉及武安侯府?
她躬身道:“父皇,跟百年大计和新政比,儿臣与子蛰之事,不过是小事,实不必考虑在内。”
皇帝便看向李丹青,呵,求情的人来了。
李丹青:武安侯夫人!她以为她面子很大?
谢夫人进了养心殿,先向皇帝行礼请安,这才道:“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想求一求乐阳公主殿下。”
皇帝便道:“乐阳在这儿,你只管求。”
谢夫人走到李丹青跟前,行礼道:“殿下,臣妇准备明儿去母亲墓前发个反誓,破了子蛰不能尚公主之誓言。”
李丹青看着她道:“夫人,这是你的私事,不须向我言明。”
谢夫人陪笑道:“殿下,子蛰当时从石龙镇护送你上京,已在臣妇和武安侯跟前禀明,心中只有殿下,非殿下不娶。只臣妇发过誓,一时转不过弯,没有及时为他求娶殿下,此确是臣妇之错!”
“殿下,臣妇明儿去发个反誓,到时再正式为子蛰求娶殿下!”
她跪了下去,“殿下,今日晋王府之事,纯属误会,请殿下饶了王嘉若罢!”
李丹青平心静气道:“夫人,是子蛰一意想和我一起,期间有什么阻碍,该他去解决。他让我顺心顺意,便在一起,不让我顺心顺意,我便不与他一起。”
“至于夫人发不发反誓,是夫人的事,不必拿来我跟前说,我完全不在意这件事。”
“因发誓的人不是我,为着誓言要死要活的,也不是我。”她说着,甚至还笑了起来。
“夫人太高估自己了,也高估子蛰在我心中的位置了。”
“我一个公主,有皇祖母和父皇护着,想要什么样的驸马不能得呢?”
“夫人想一想我这话,以后莫要以为我和子蛰共骑过,就非他不嫁了。”
李丹青说着,还很想“呸”一声,到底忍住了。
谢夫人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只觉屈辱异常,偏生无法反驳。
她又记着晋王的拜托,今日若不能保下王嘉若,过后王家定要埋怨晋王妃,也要埋怨戚家。她忍辱道:“殿下训示得极是,是臣妇想左了。”
“殿下何等金尊玉贵,臣妇不及早去解了誓言,本就是臣妇的错。”
她认错毕,又忍气道:“臣妇求殿下看在子蛰当日护送殿下上京之功,饶过王嘉若一回!”
李丹青笑一笑道:“夫人,你求错人了。父皇在座,哪有我说话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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