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若有若无。
回头望望楼上,已看不见廖莹的身影。只有水管里的自来水,有些急促地流到水盆里的声响,隐隐约约传来。
李季扬起头,伸伸舌头。
几大滴雨珠落下来,有些凉,有点甜。
一整夜,听着若有似无的雨声,李季久久不能入眠。
今天一早上班,坐在办公室里,头还是昏沉沉的,眼皮酸涩,哈欠不断。
昨晚韩梅在电话里说的话,还清楚地记在脑子里。
破天荒的,韩梅一上来居然先给李季道歉;承认自己脾气不好,使小性子。
李季大感意外,隐隐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刻间,他又有些脸热。
李季暗叫着自己的名字:李季,你这是怎么啦?变得如此作贱了吗?
他以前可是最瞧不起这样的男人啊。
只听韩梅说:“师兄,不是我故意给你脸色看,是我实在烦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烦什么啊?”李季不解,“有人给你介绍男朋友,是好事啊,你该高兴才对啊。”
“你知道什么呀?”韩梅似乎一肚子气,“你就是头猪,笨猪!”
李季无语了。
他怎么就是猪了?
有这么英俊帅气的猪吗?
韩大小姐这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眼盲了。
韩梅听李季不说话,很不高兴,提高了嗓门:“你是真不明白啊,还是装糊涂?”
李季不明所以,满头雾水。
这韩大小姐云里雾里的,当真把自己搞得糊里糊涂了。
韩梅听李季还不答话,有些气急败坏:“你是猪脑子吗?”
李季也有些火了,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才是猪脑子呢,母老虎!”
“你,你……你竟敢骂我是母老虎!……呜呜……”
韩梅很委屈,像是哭了。
李季慌了,赶忙说:“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啊?”
“我就当真了,就当真了……”
“那许你骂我是笨猪,我就不能说你是母老虎吗?”
“就是!就是!”韩梅连声说,“就许我骂你猪,你不能说我!就不能!”
李季服气了。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出。你想和一个女人讲道理,就相当于清政府和洋人谈判啊。
这韩大小姐,要是活在以前,成不了武则天,起码也能当个慈禧太后。
“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听着李季又没了声音,韩梅忍不住问。
“你,你让我说什么啊?”李季哭笑不得。
“哎呀,说你是头猪你还不服气,”韩梅忽然笑起来,“我觉得都侮辱了猪……哈哈哈……”
李季想笑,又有些气,恨不得立马把电话挂了。
“你还不明白啊?”韩梅泄气了,“我们单位和一些朋友都知道我还没男朋友,可我爸妈知道我有男朋友啊……”
李季一听,像猛地挨了一闷棍,顿时头疼不已。
又来了,还是冒充男朋友那事。
阴魂不散啊。
要是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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