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穿越过荒地,跨过百年的时间。
恶鬼愕然回过了头。
他的瞳孔中一左一右刻着血色的[上弦][叁],瞳孔为金色,而巩膜却是日暮葵所熟悉的淡蓝色。
只在一瞬的失神间,炼狱杏寿郎的利刃就已经舞到了它的头顶之上,不带丝毫停顿地爆斩而下;恶鬼狼狈错身,但还是被砍去了一边手臂。
鲜血迸绽开来。
猗窝座捂住自己的伤口,动作间难得有了破绽,慌乱之下被气势愈发暴涨的炼狱杏寿郎连连逼退。
但很快,血肉模糊的伤口又被诡异跳动着的鬼肉充填;它再生出了手臂,尖锐森白的鬼爪直直地掏向炼狱杏寿郎的胸膛。
炼狱是它能够认可的强者,身上燃起的斗气比他曾经遇到的任何一位柱都要耀眼;不过,身负重伤,又与它周旋了这么长的时间,握剑的手都开始颤抖——他已是强弩之末。
天边的朝阳在缓缓升起。
可即便只有一瞬的时间,这样的炼狱杏寿郎又怎么可能再次扛过上弦的攻击呢?
但他还是用虎口渗血的双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日轮刀,用宽厚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即将要扭转战势的一瞬间,猗窝座的手臂却一僵——
一柄流转着紫光的日轮刀破开了他们周身翻滚起的砂石尘土,朝着它的脖颈刺来;它被迫中断对炼狱的攻击,连退几步的同时,用手臂轻松地挡开了日暮葵的刀。
猗窝座布满青纹的手臂像是石头一样坚硬,只需要一使劲就会把她的日轮刀折断;失去了断刀的日暮葵将会被它在一击之内捏碎心脏、头颅、脖颈或是任何一处地方——她会流血,大概也会疼地哭起来,最后死掉,就像千百年来它杀死的那些柱们一样。
人类,女人,就是这样脆弱到不行的生物。
猗窝座轻飘飘地掠过了她,在错身而过间,收起鬼爪,只是用曲起的指节将她握刀的手腕咔嚓折断。
日暮葵痛呼出声,扭曲的手腕却仍紧握着自己的日轮刀,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完全敌不过上弦之叁,但是——她必须要挡在炼狱先生的面前。
他不能保护大家了,便由她来。
“狛、治!”日暮葵从未用如此怨毒愤恨的语气喊过这个名字,但是,它,这个狛治只是必须要由他们来杀死的恶鬼而已。
“!”仿佛是又一次被这个陌生的名字击中,猗窝座的动作一顿,转眼间已被日暮葵的日轮刀贯穿了胸膛。
她剧痛的手腕早就失去了劈斩的力气,将刀深深抵入后,她也再也握不住刀柄。
刺眼的日光终于在此时从远处铺天盖地而来。
在天光的逼迫下,猗窝座甚至顾不上拔下她的刀、多说一句话,只能狼狈地向不远处的树林逃窜而去。
失去日轮刀的日暮葵,淌着鲜血的炼狱杏寿郎,还有挣扎着的灶门碳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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