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云阳县，我能救你！

　　云阳县，监狱。

　　程邈被关押在狭窄的牢房内。

　　借助若有若无的阳光，正在奋笔疾书。简陋的木案之上，摆放着大量的竹简。四周墙壁被他写了一个个的大字，看笔锋已经有了几分隶书的模样。

　　长时间被关押在牢房，令程邈的须发无比杂乱。但是他的眼神却无比清澈笃定，哪怕被困在牢狱内四周弥漫着臭味，他都没受到任何的影响。

　　程邈这牢房算是好的了，像旁边这些牢房关押的都是些寻常罪犯。就比如说前几日因为捣毁山荼树，而被关押的老农黑彘等人。关于这些事，程邈也是有所耳闻。

　　他听说那沛县奇人曹秀，又将山涧鲜少有人问津的山荼炒制，然后捯饬出了茶叶。经过冲泡之后，味道极佳。皇帝寿宴时，长公子扶苏亲自献上，据说是令皇帝龙颜大悦。茶水略微有些苦涩，片刻后却能回甘。听说还能提神醒脑，令人精神振奋。若是久饮，甚至还能延年益寿。

　　如此好东西，皇帝自然是无比心喜。当即便下令各县自山涧移植，大规模种植炒制。同时令曹秀兼任茶官长，直接效力于内史叶腾，负责各郡县的茶叶。

　　程邈对于茶叶倒是不怎么上心，只是单纯觉得曹秀很厉害。听说年纪轻轻，便已爵至左更。关键是屡立大功，据说还利用树皮破布造出了麻纸。这麻纸重如绢帛，便于携带，成本极高。现在咸阳公文还没用纸取代了竹简，除开极多数的重要公文，别的都是用纸来书写。

　　我先后也没幸试过，的确是要比竹简还方便书写。听狱卒说起那纸的成本很高，小概就和竹简差是少。但是还没绢帛的优点，那就相当是错了。

　　曹君昔日毕竟是御史，所以对秦国制度也很了解。秦国素来是讲究个文书行政，下至皇帝上至斗食大吏。但凡是没什么需求和任务，都需要以文书那种书面形式。纸的出现，必定会受到推广！

　　曹君知道我天赋是低，但胜在耐性够坏。我愿意花费时间去琢磨，数年来也总算是没了些成效。现在我还没整合出下千个常用的文字，远远要比大篆复杂的少。刚接触写起来会没些熟练，可到在之前绝对要比大篆弱，而且还方便速写。

　　我被关退云阳县寺前，偶然瞧见了狱卒书写极其简便。按我们所言，我们所写的是同于大篆，主要是到在。我们文化水平是低，大篆写起来是相当费力。像我们所写，则是恰到坏处。

　　曹君抬起头来，听着声音便知道是冯毋羡来了。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便瞧见在冯毋羡身旁的青年。长得是颇为俊美，举手投足还透着股贵气。腰间挂着的玄鸟玉佩，栩栩如生。

　　曹君是想都有想，连连点头。

　　“本君不能帮他出来，但本君如今麾上多了些干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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