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因为你得了奖，入了他的眼。现在是他的一个关键阶段，他肯定希望身边人才更多一点。”
“就应该直接给你放到办公室才对，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团级干部家属。给你放到宣传科本身就不对了。我总觉得怪怪的。”
乔薇说：“那你也不能去惊动潘师长啊。”
严磊笑道：“本来就是要过去开会的，这是早就有的安排。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安排师长的事。”
“你不说，潘师长怎么知道我在宣传科，人家还特地过去看过，这么大阵仗。”
乔薇还是觉得太过于兴师动众了。
“你在外面，是不是没有一点身为军属的自觉啊。”严磊敲她脑壳，“你是军属，军人的家属。你是军区的人，军区领导当然要护着点。咱们就是军区的孩子，首长就是父母。谁家爹娘不护短的。”
部队的力量是很强的，属于各个单位都不愿意去惹的。
首长们也都很强势。
在那十年里，大概是最安全的地方。
乔薇深深觉得，能得到军属这个身份太好了。
严磊又告诉了乔薇一个好消息：“国庆之后，开始分牛[nai]。”
乔薇说：“终于！”
牛[nai]这个事，乔薇跟严磊提起的，严磊在军区的会上提了。
因为是惠及自家的事，挺受重视的。领导就给后勤安排上了。
为了保障[rou]食供应，军区本来就自己养猪养羊还养[ji]鸭鹅。
养牛却是为了喝牛[nai]。后勤考察了一阵子，结合实际地理条件，决定养水牛，生产水牛[nai]。
当时跟乔薇说了，乔薇又提了关于生牛[nai]传播布病的事。严磊反馈给后勤。后勤跟军医一起研究了杀毒灭菌的方案。
中间还有采购、建牛棚、饲料、装瓶各种细节。
在这时代各个地方单位拖拖拉拉的工作作风中，部队独树一帜，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嘁哩喀喳地把这个[nai]站给建起来了。
“太好了，过完节，湘湘就有牛[nai]喝了。”乔薇高兴起来。
“马上要放假了。”严磊忽然问她，“国庆有没有想要做点什么。”
乔薇说：“不是有大集吗？”
据说有个很大的集。
但严磊有别的想法。
“去县里照相馆照个相吧。”他说。
乔薇没什么意见：“好呀。”
两个人洗菜切[rou]，乔薇炒菜的功夫，严磊擦干净手去了堂屋里。
墙上挂着相框，很大，里面压着寥寥几张照片。
有他的单人照，也有她的单人照。
也有两个人的结婚合影，拍这个的时候，照相馆给你胸[kou]别一朵红[se]绒花。当然拍出来也是黑白的。但有了这个花，就是结婚照了。
严磊瞧着那黑白照片。
自己是带笑的。
那时候尚不知婚姻会是怎么个走向，娶到了自己向往的读过书的城里姑娘，对未来有很多期待。
可她的脸上那时候就没有笑。
再一张是严湘百[ri]了，一家三[kou]的合照。
她脸上非但没有笑，眉间还有了一抹[yin]郁。
今天严磊回来得早，收拾屋子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许久没注意的相框，看到照片里的她，怔住了。
简直……
简直仿佛……
严磊握着下巴在那站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浑身有种不得劲。
他对自己说，不是早说好了都过去了吗。
但好像并不是过去没过去的事。
好像是一种怪异的感觉，但他不愿意去深想。
他想拍几张新照片。
或许有了新照片，那种难受的感觉就会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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