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父亲当晚离家,临走前偷偷塞给他一张银行卡,说了一句“对不起”。母亲暑假没过完就再不见人,这对夫妇连离别的方式都一模一样,他拿到另一张银行卡和一条“对不起”的短信。黄一帆崩溃了。他闭门不出,绝食、自残,十八岁抗争世界的方式今日看来幼稚而可笑。是蔚莱替他包扎伤口,往他嘴里硬生生塞着从家里带来的饭菜,她说黄一帆你记着,我就是你的家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她就像他生命里的一根拐杖,没了,寸步难行。
因为不能失去,他只能按她的意愿,把她当成家人。
可他忽略的是,有了新的家,再亲近的人也会渐行渐远。
父亲,母亲,他和钱默,他们都有了新的家人。蔚莱也会,她当然会。
“一帆,我们点韩餐,你吃什么?”晓月张罗伙食。
“拌饭吧。”他朝来福走过去,忽然想到蔚莱刚把miya送来时,也这么小小一只。
晓月划着手机下单,“鸡肉还是牛肉?”
“他不吃鸡肉。”蔚莱凑过头,“这个,加辣。”
电话响,黄一帆接起,许久后只字未言挂断。
他看向沙发上的两人,定定开口,“小默,在楼下。”
晓月不解,“让她上来啊,我们多点一份。”
黄一帆面无表情,“我谁都没说,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19不等了,回家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来福停止用餐,仿佛连它都知道,要么是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要么是一路跟到这里。无论哪种情况,黄一帆显然都非常不高兴。
这隐隐约约触及到两个人决定共同生活那一刻就默认的准则——信任。
“我那份取消吧。”他留下一句话,大步走向门外。
蔚莱当即追出去,用脚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喂,有话好好说。”
黄一帆怔怔,挤出一个苦笑,“我尽量。”
“可能有误会,或者有急事。”
“但愿吧。”他用脚踢踢她的脚尖,“走了,回头再约。”
晓月正拿碗给来福接水,见蔚莱进门连连摇头。碗放在猫粮旁边,来福立刻将头扎进去大饮特饮。她揉着毛茸茸的脖颈说道,“人家夫妻俩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多管闲事。”
蔚莱知她为自己好,在来福旁边蹲下不吭声。
“我要是钱默我也生气,黄一帆跟她谈恋爱那会句句不离你,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忍过来的。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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