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将洗面[nai]放在洗手台上,便走出了洗手间,将这个空间让给她。
顾宁收拾完毕出去时,程应正站在卧室的阳台上[chou]烟。
顾宁看了眼房间里的双人床,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晚上不回去似乎有些欠考虑。她走神时,程应从阳台进来,说:“你先休息,我去洗漱。”
顾宁点点头,坐在床上,轻轻吁了一[kou]气。
程应洗完澡出来,他头上盖着白[se]的毛巾,顾宁坐在卧室里的单人沙发上,玩着手机。见他出来,她捧着手机问:“我晚上睡这里?”
程应嗯了声。
顾宁又问:“你睡哪?”
程应下巴点点床铺,示意他也睡这里。
顾宁抿了下唇,平静地嗯了声,程应见她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的,不免几分好笑,说:“你不回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个情况?”
顾宁哑然,耳根微烫。
他低眸看她,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
又一滴水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顾宁伸手要抹去,程应已先她一步,他的指腹贴着她脸,轻轻抚了抚,将那滴水迹擦干后,说:“放心,我不做什么。”
两人上了床,顾宁背对着他躺下。卧室里,只有他手机屏幕泛着莹白的光线,顾宁盯着墙壁上投[she]出一块长方形的白[se]光影,说:“你在做什么?”
“陪郑逸的表弟玩一盘游戏。”他说。
“你喜欢陪小朋友玩游戏?”
她似乎听到他轻笑了声,接着听他说:“不喜欢。”
那你还玩?
顾宁心里想,又听他说:“打完这一盘就结束。”
隔天醒来时,程应没在卧室。顾宁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发现有条微信消息。是程应发来的,大意是说早餐在桌上,让她吃完等着,郑逸会来送她回学校。
顾宁慢悠悠掀开被子,下了床,去洗手间洗漱。等她走到客厅,吧台上放着一份三明治,蒸饺和热豆浆。
顾宁撕开吸管的塑料包装时,门外传来按铃声。
顾宁去开门,是郑逸:“早。”
“早。”
顾宁问他:“你吃早餐了吗?”
郑逸扫了眼,说:“我吃过了。”
顾宁说:“其实不必麻烦你来送我,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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