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病态_月亮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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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名牌的披肩,似乎很冷,她用手把两边的披肩拽得紧紧的。

  那傻样儿看起来和周围的男男女女,截然不同,她不像是来喝酒的,尽管她面前的桌子上空了好几杯。

  他问:“你和谁来的?”

  祝矜指指那边舞池里的一个男的,说:“我男朋友。”

  她笑得很甜。

  邬淮清看不真切那人的模样,只见他穿了件纯白的T恤,在舞池里的摇晃着身子。

  他皱眉。

  “他打篮球很好的。”她又说。

  邬淮清扯起唇笑了笑,不予回应。

  他打得更好。

  他一个星期前就知道她交了男朋友,但此刻,心中还是疼得不能自抑。

  他知道去年的事情发生了后,她就有意识地躲自己。

  其实不用躲,本来就一南一北,见不到。

  但是时隔大半年,邬淮清决心去试一试。

  那会儿他刚刚在公司轮完基层岗不到一年半,接手的几个项目都非常成功,事业上正是春风得意之际。

  但有父亲在,还是处处掣肘。

  他卖掉了自己用第一桶金买下的跑车,又卖掉一些定期,只留下股市里的钱,然后抢下那块月亮河的情侣对表。

  品牌周年纪念款,设计获大奖,价格贵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从预售到交付也要很长时间。

  他原本想,等表到了,他就去找她,对她表白。

  可是谁知,在工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有了男朋友。

  邬淮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知道她恋爱了时那一刻的感受。

  有一瞬间,他在想,抢过来吧,有男朋友又如何?

  他每天困扰在自己的道德界限边缘处,直至祝羲泽让他帮忙给她捎东西。

  这是间岛上的小酒吧,装潢一般,灯光却特别炫目。

  她又点了杯酒,然后递给他,“谢谢你送东西来,请你喝。”

  邬淮清接过她的酒,一饮而尽。

  忽然,他们两人抬头,同时看到舞池里她男朋友和一个女生笑起来,下一秒,他们抱在一起接吻。

  那个女生祝矜认识,是同他们一起来玩的学姐。

  祝矜直直地看着他们,音乐声震耳欲聋。

  邬淮清站在她身后,忽然,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说:“别看,脏。”

  舞池里的两个人还在吻着。

  他的手心温热,邬淮清只觉手心里的睫毛眨了眨,很痒。

  他不承认,在看到舞池里那对男女时,他心中是有点儿隐秘的喜悦的。

  同时,还有心疼,心疼她。

  而下一秒,祝矜倏地转过头,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猝不及防地踮起脚吻他。

  邬淮清愣在原地。

  她主动吻他,青涩的、匆忙的吻。

  回应她的,是同样青涩的吻。

  披肩散落在地上,被无数人踩踏。

  而他们,旁若无人地在灯红酒绿中拥吻,比舞池里的人,吻得更激烈。

  他们从酒吧离开后,去了附近的民宿里她住的房间,民宿很小,装修成异域风情,灯光昏昏暗暗,更添暧昧气氛,在她要脱下毛衫时,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制止住她的动作。

  问:“你确定吗?”

  那一刻的邬淮清极度清醒,他看着灯下她一双杏眼飞舞着,明亮又皎洁,宛若新月,她笑意盈盈点头:“确定。”

  他便俯下身,开始肆无忌惮地脱下她的毛衫。

  纯白的肌肤暴露在灯下,暴露在他们饱含情.欲的眼中。

  她同样大胆,嗓音像糖。

  邬淮清承认,他是带了不可见人的心思,来见她的。

  他原本以为,那天是老天对他的嘉奖,是他的幸运。

  后来才知道,那天不过是老天可怜他,对他开了个玩笑。

  回到北京后,他克制不住地来到京藤中学,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她的影子。

  他恨她,又忍不住来找寻她的印记。

  他去矮子粉铺,点她最爱吃的粉,放和她一样多的辣椒,把自己吃到不住咳嗽,双颊通红,满头汗珠,老板求着他说:“帅哥,你别吃了,钱我退给你行不行?求求你了。”

  他病态到骨子里,又无法抑制。

  一碗又一碗,直到现在,他和她一样能吃辣。

  看,人是会变的。

  那么他爱她,为什么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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