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横亘在敌我双方的阵地,成为了彼此争夺的焦点,往往一个小小的山丘,都会让成百上千死去。
距离死亡峡谷,还有五里,一支只有八千人左右的军队,正在急行军。
他们距离死亡峡谷越来越近,而那股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正慢慢的在所有人的心底滋生、蔓延,茁壮成长。
在他们身后,大约三里的地方,一支大约两万人的军队,正在急速朝他们奔袭而来,这支军队,正是脱离主战场的铁牦牛兵团。
即将靠近死亡峡谷的时候,李承政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转过头,看向韩德厚,说道:“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韩大人协同作战。”
“能与李大人同行,是末将的荣幸。”韩德厚难得露出笑脸说道。
“此行艰险,韩大人可曾做好准备?”
韩德厚转过头,看着李承政说道:“韩某鞘中之剑,已经准备了十余年,该饮血一番了。”
“哈哈......”
闻听此言,李承政放声大笑。
“这把陛下钦赐的宝剑,自西征伊始,敌人的鲜血未曾饮到,反而砍下了不少我大炎儿郎的首级,今日,也该让它尝一尝敌人鲜血的滋味了。”
此话一出,韩德厚会心一笑,不在说什么。
李承政作为西征军的监军,本身就是用来挟持和监督西征军的,每一个监军,杀死最多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那些临阵退缩的自己人,监军这个职位,在军中往往是最不受待见的,也是最让人痛恨的,可监军必须存在,而应当存在。
韩德厚担任凉州刺史,已经十余载,自从他弃武从文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杀敌了,之前的北宛城战役,虽然杀敌无数,可韩德厚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多的是悲哀,因为他斩下的不是敌人的首级,而是自己人的首级。
十年磨一剑,韩德厚这把磨砺了近二十年的宝剑,也该展现出它的雄风。
五里的距离,看似很遥远,可是,在急行军的情况下,也很快就到了。
死亡峡谷这个名字,人人都听说过,可是,亲眼所见的人,却不多,尤其是对中原人来说,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
一条狭长蜿蜒的峡谷,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眼前,峡谷两侧的山壁,陡峭无比,也光滑无比,褐色的山石,在阳光的映照下,不但不显得绚丽多彩,反而给人一种幽深恐怖的既视感,整个峡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张着嘴巴,待人而嗜的怪兽一般。
李承政他们的行军速度不慢,可铁牦牛追击的速度更快,就在李承政他们刚刚抵达峡谷口的时候,铁牦牛兵团的旗帜,已经若隐若现起来。
转过头,看到这一幕的李承政,收回视线,对着韩德厚说道:“走一个?”
“那就走一个。”
“哈哈......”
此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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