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人。自然也没有人看见刺客长什么样子。
“暗中锄杀,不露行踪。”这是徐攸南给千羽下达的死令。
穆沧平已抵江淮,天罗地网就此布下。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让他顺藤摸瓜,查到金雁尘的去向。
千羽佩拿着徐攸南给他的令牌,每到一地,都会有接收到密令的“锦衣行”前往事先约好的地点与他接头,告诉他刺杀的目标,以及一切有利安排刺杀的信息。
一路无遗,唯独漏了一个血铃宫。
荒原一役前,诗千蝶驱遣群蝶在云来客栈对穆典可下手,乃是受了刘妍私下里指使,并没有与朝廷牵上线。
现如今刘妍被容翊以癔症之名拘禁在相府,与外不通消息。
血铃宫本在返还云南途中,突然折返刺杀穆典可,此行为着实让人费解。
当然,这些都不是千羽该操心的。
他只需要照着锦衣行提供给他名单杀人,同时扮演好镖师的身份,不使自己行踪暴露。
出行前,徐攸南已同他言明,此次任务特殊,一旦接令,等同自我放逐。可能会在此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年里,彻底失去与明宫的一切联络。
大队接下来要去那,怎样才能归队,他一无所知,只能等徐攸南来找他们。
若是在这期间,不慎行踪暴露,被穆门盯上,敌众我寡,身后无增援,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千羽感谢徐攸南。
穆典可是她的弟子,他不能不来救。
但对于刚刚经历过数场恶战,亟需休养的明宫来说,徐攸南策划这样一次行动,无疑是在冒险。
他难得从徐攸南身上看到了一丝人情味。
六月是大江汛期,浊浪上翻,距测水石人的肩已不足两寸。
江岸有楼,遥临着万顷烟波。
穆沧平负手站在栏杆后,江风浩浩吹上岸,卷动衣衫翻摆不息,人自岿然。
站在他身后的钱万兴就没有这么好定气了。
这位横行江淮一带,垄断当地江河漕运数年的大帮帮主,此时全没了平日发号施令的威风,身体略微向前倾,腰弓着,是毕恭毕敬的姿势。
手心发汗。
“……水路…也没有踪迹。环滁州城,胭脂湖,萩水,莲花湖俱探得线索,查出,却都是数日前的动向了……”
这话他真是说不出口,又不能不说。
那胭脂湖在滁州城南二十里外,萩水在北,莲花湖在西,最后查出的结果,竟是金雁尘在同一天同一时辰同时在这三个地方出现过。
这分明是对方耍着他绕圈玩。
亏得他万兴帮号称江淮第一大帮派,水上一张网,鱼虾游不过,这记耳光真是打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去往幽州、并州方向的道路,可有异常?”穆沧平沉吟道。
钱万兴愣了一下,“也没有。”
他不甚解其意,“盟主的意思,明宫放出了假消息,金雁尘此行不是往川南汇集旧部,而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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