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沉重的脚步声一串响起,停下时,黄衫大刀已经出现在门口。
良庆魁梧的身躯挡住半个门洞。
“良爷!”穆典可惊喜叫道,欢欣不加掩饰。眉眼弯展,露出一口编贝雪齿,白得耀眼,笼罩房屋上空多时的阴霾立时叫她这个明灿灿的笑驱散了。
“……幺老太爷救了四小姐……公子爷和姑小姐协助幺老太爷为你治伤,夜里没睡,刚躺下不多时。”
良庆说话简明,三两句便将来事情梗概说清。
“我就不陪四小姐进去了。”他堪堪停在门口,说道。
穆典可才没想过让良庆陪她进去,她现在最关心的也不是自己怎么得救的,她只想快点看到常千佛。
终于等到良庆说完,她点点头笑眯了眼,提起裙摆就往里跑。
一寒一热两样奇毒在她体内厮杀了一场。她这条小命虽说保住了,可是浑身的血肉筋骨都遭了灾,是无一处不疲乏,无一处不酸软,双膝无力,跑起来,摇摇摆摆像刚学步。
她自己倒不觉,跑得欢快极了,绕过床前的水墨插屏时,险没一头撞上去。
良庆注目穆典可的背影,神色静静地若有所思,随后一耷眼,转身走开两步,依然提刀站着。
常千佛不单是累了那么简单,实是伤得不轻。
常定垚春秋见长,钻研了一辈子医术,解毒疗伤的手法自然是比常千佛高明些,却也大同小异。
但常千佛就是不敢治。
为求稳,他拼着元气大伤,强行运功调顺穆典可的脏腑气,以求先稳住体症,再徐徐图之。
他是一步险都不敢走,自然不会全然信任一个突然冒出来、连面都没有见过“叔爷爷”。
常定垚救治了半夜,他就在旁边盯了半夜。
煎药的方子,从用材到用量,每一味药他都仔细推敲过。同着常定垚和常怀瑾,三人讨论了小半宿,反复斟酌修改,最终定出一张不功不过的药方,去毒慢,但是药性温和,不会留下后症。
药煎出来,喂送穆典可服下之后,他即蹲守床边,每隔三五息便要诊上一脉,如是折腾到天亮,穆典可情况见好,终于确认无差池后,常千佛方才放心地晕倒过去。
常定垚忙活了大半夜,倒头还没睡安稳,又让人从床上拖起来常千佛诊治,气得跳脚大骂。
穆典可醒后看到常定垚睡得那么深沉,一半是因为给她治伤,一半便是让常千佛给累的。
常千佛倒是比常定垚睡得更沉几分。瘦削脸庞上无血色,遍布青茬,比在怀仁堂时看起来还要憔悴。
穆典可抬起手来,摩挲着他明显黑了,也粗糙了的面庞,心中一抽一抽地,紧着疼。
——他纵使再伤心气恼,到底没舍得把她丢下。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伤你的心了。”
常千佛呼吸均匀,并无回应。
她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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