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官员选拔体制,加大对筑堤工事的监察,削弱贵族对京军的渗透和掣肘……一来这些事办起来得罪人,必受阻挠,刘颛也觉得没必要;二来,他那时正处在反叛期,事事听从容翊让他从内心里对于那个毫无主张的自己感到厌弃。
加上那时候,容翊并无后来在朝中稳固的地位。以宁玉为首的一批老臣持反对意见,他两不相帮,事情就不了了之。
说起来,也不算是他否了容翊的这些政见。
这样一想,他心里又好受了些。
天子派了自己最亲近的内侍上门来,容翊就算称病谢客,也不能不见天使。
陈芳才进了容府的大门,院里张嬷嬷便领了侍女来,给容翊妆出几分薄淡病容来,也不用十分夸张。
容府的下人们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在这些精微细小处。
刘颛回了自己的承乾殿。容翊到时,贵妃方卿言正带了两个宫女从殿里出来,在殿门口遇上。
门前几株大丽花开得粉艳娇嫩,正好衬方卿言一身淡粉宫装,二十几岁的女子,笑容也娇娇柔柔的。
“容四叔”,方卿言笑着唤了声。
她是家里从小定了要进宫的女孩儿,礼仪尊卑马虎不得。何她的年龄与容翊也差了好一截,便不能像兄长们那样,没个忌讳地直呼“阿翊”。
容翊笑着见礼,道:“贵妃娘娘折煞草民了”。
方卿言又问:“听说四叔病了,可见好了?”
容翊这遍也不去纠她的称呼了,省得更惹人关注,仍秋月春风一般笑得温煦:“偶然微恙,娘娘费心了。”
也就说了两句话,方卿言自去了。陈芳领着容翊进殿去见刘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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