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穆,而她需要让自己变强大。
更何况,穆沧平不是一样拿她当一块磨刀石,去磨炼他儿媳妇的心性和修为吗?
肆虐了一整天的北风到了夜间反而平息下来,细雪静静地飘。
远处有桨声灯影。
穆典可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冷了。只是她太乏了,根本一动都不想动。
是常千佛跳上冰块,用一件大氅裹住了她,抱回到船上。
“你真是——”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再多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明知道自己爱的是一只鹰,怎会忍心要求她自折双翼,竟日缩在笼中当他的金丝雀。
“缇如的剑断了。”穆典可没话找话说。
“断了就断了。”
“我还想看梅花。”她撇下嘴,扯了扯常千佛的袖子。
“有什么好看的?”常千佛声音硬邦邦的,仍没个好脸色,“再多梅花也不够你斩的。”
船头毓敏笑了,“半湖落英,确实很值当一看。”
这话充满了调侃的意味,怎么听都像在火上浇油,穆典可不满了,“我想良叔了。敏叔,下回您让良叔来接我。”
毓敏不疾不徐地摇着桨,船头风灯轻轻地摇动,映照笑意温雅,“少夫人恐怕要将就了,良庆不会划船。”
等船靠岸,穆典可已经在常千佛怀里睡着了。
穆子焱和穆子衿并肩站在岸上,眉毛上挂着霜,一见常千佛抱着穆典可上岸,火气蹭蹭就出来了,“都是你惯的!想一出是一出,一点都不顾后果。怎么,她是要上天吗,还是想当天下第一?”
穆典可是真睡得沉,穆子焱这么大嗓门都没有吵到她。
“三哥说得是,等她醒了,我一定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转给她。”常千佛说道。
穆子焱一噎,也意识到自家妹夫此刻心情恐怕也不怎么好了。
穆子衿朝常千佛点了点头。
又问,“还好吧?”
“受了些许皮肉伤,不重。”常千佛低头往怀里看了一眼,声音压得同样低,“只是消耗过剧,累到了。”
穆子衿放心下来,退开一步,让常千佛上车,又朝毓敏拱了拱手。
毓敏笑着点了点头,“二公子客气了”。
绛湖的夜并没有随着战斗的结束平静下来。
岸上升起了篝火,三人成群,五人成堆,围坐一起兴奋地谈论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江湖对决。
看了整场的人向只看过半场的炫耀;眼力好的嘲笑他人看得不仔细,又反被人嘲笑学艺不精,光看了个热闹;最吃香的是那些有点道行又爱夸夸其谈的剑客,走到哪里都被追捧,成为座上宾。
说书先生们也忙,到处求人打听,预备明天一早就出话本子。
大门派和世家子弟更务实一些,早早挑着灯笼到梅林探访剑迹去了;或是买船下水,希望能从满湖的碎冰中看出一点什么来。
穆沧平这个“天下第一剑”不必说,穆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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