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拿住。
也不知能不能再算作一张脸,那人面上的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表皮早已没了,只有深红的肉裸露在外,额上甚至有一处能看见白骨,下颌线处则是凝固的水滴状的肉块,突兀地堆在一起。
再往下看,脖子上是水波那样的肉褶,衣领处露着一大片血红色...
这还是活人吗?
弘平不敢再看,今夜定是凶多吉少,怕这人进了院子会害到大家,弘平结结巴巴道:“施主...施主可以在这里说,说...说吗?”
那人歪着头问道:“你在,拒绝我?”
他越走越近,手中寒芒乍现。
弘平疯狂摇头:“不不不...只是,只是女道友们已经歇息,贫僧怕,怕多有不便...”
“嗬嗬”
粗哑的笑声响起。
那人站在弘平面前,那张脸近看更惊悚,配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简直像是传言中阿修罗道的厉鬼。
“吞吞吐吐做什么,是我的脸让你害怕了?”
那人弯身捡起风灯,狰狞地咧开了嘴。
白光闪过,弘平便失去了意识。
弘平像木头人一样抱着怀里的风灯,转身朝院内走去。
一根长长的丝线,一端连在弘平肩上,另一端隐没在那人袖子里。
进了院,廊下明明睡着十几个修士,房子里还关着二十几只聒噪的渡鸦,此时竟万籁俱寂。
那人在院子中央抬起了双手,一股暗红的灵力散开来。
不多时,关着渡鸦的小房子房门从内打开了,那些个和碧云宗弟子契约了的假魔兽、足足二十七只渡鸦,排着队尽数走出来。
鸟兽皆是双眼血红,混沌呆板。
楼上月弯腰抱起一只金黄的小兽,轻轻抚摸它对的脑袋,“真是乖巧”
他放下小兽,对弘平下命令:
“带我去谢朝雨住过的地方。”
弘平机械地走向廊下最里侧。
楼上月跨过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修士们,来到那处小小的台阶上。
那里摆着一把圈椅,谢朝雨平日夜里会放出自己的小床,白天便是将椅子放在这里,回来歇息时会在这里坐下。
椅子上铺着雪白柔软的云鹤绒毯,与湖心岛上谢朝雨院里所用别无二致。
楼上月蹲下身,将脸埋到毯子里,深深地呼吸着。
“啊,这迷人的滋味...”
是属于谢朝雨的独特清香,引得楼上月深深颤抖。
忽然,他目光凝住,从毯子底下翻出了一条丝帕来。
楼上月将丝帕捧到手心里,又放在自己胸口轻轻蹭着。
这条帕子上绣着绯红的桃花,热烈灼人,还有几不可见的火灵力残余,这必定是谢朝雨的贴身之物了。
她用这帕子擦过哪里?
是娇艳鲜妍的唇?
是潸然欲泣的朦胧水眸?
还是三月嫩荷一样的面庞?
抑或者,是沐浴过后的山峰雪谷、甚至是女儿家最糜艳的地方...
她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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