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正堂倒是已布置好了。
孙夫人换了一身麻衣,红着眼眶,带了个丫鬟缓缓从后院走来,一进门便拜道:
“求大人给妾身做主啊!”
苏县令忙回身去扶:“夫人快请起,孙兄骤然身故,我身为邹平父母官,定然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您放心罢。”
孙夫人用帕子掩了掩面,作出一副悲戚的模样,哑着嗓子问道:
“家夫丧仪三日后才会举行,不知您今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苏县令愣了片刻,转言道:“无事,只是今日孙府来人报官之时我不在县衙,未得赶来察看现场,现下只是来看看现场罢了。”
孙夫人垂下双眸,有一丝迟疑。
苏县令问道:“怎么,夫人不方便?”
孙夫人忙摇头解释:“不,您是县令大人,合该如此。只是妾身有一点迷惑,书房今日已被封了,如今此案,是由您审理呢…还是由锦衣卫做主?”
苏县令盯着孙夫人看了半晌,慢悠悠道:“这个不劳夫人费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自然由该负责的人负责。”
孙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引着苏县令去了书房,未再多言。
行及案发现场屋外,苏县令蓦地止了脚步,回身向着随行捕快吩咐道:
“本官亲自进去察看,你们在这儿看好了,闲人不得乱进,本官不吩咐,你们不得打扰本官。”
“是。”几名捕快齐齐拱手道。
苏县令揭了封条,一人端着烛台进了书房。他大略扫了一圈,屋内与他几日前来时并无大不同,孙继忠时常把玩的扇子放在桌上,琴谱旧书也都放在原位。真真如今日下属来报一样,无半点错处。
下手如此干净么…
苏县令长眉骤紧,本意想借孙侄女入京一事将消息带出,如今孙继忠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敢断定是否与自己有关。
苏县令将烛台放到一旁,仔细翻查了一圈书房的格子与笼屉,连蒙尘的旧书都一一翻看看了,仍是一无所获。
那东西…孙继忠究竟会藏在哪儿呢…
“县令大人,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不如您明日再来罢。”
孙夫人在外隔着半个院子高声呼喊道。
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苏县令掸了掸衣服上的落灰,拿起烛台,起身向外走了出来。
“多有叨扰,本官这便回去了。”
“您…”
“孙夫人,县令大人还有事,就不劳您相送了。”
孙夫人还想追上去问些什么,却被两名面硬似铁的捕快拦了下来。
月上中天,本该是赏月的十五月圆之夜,半空中却突然聚起了浓雾,将月色遮掩的迷离恍惚起来。
翌日一早。
言若白正在官驿练刀,秋风带了名灰衣矮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
言若白并未停下,只淡淡道:“说。”
灰衣男子也不知自己面前这位是什么大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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