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紫竹园向外一连排十几名下属都跟着拜了起来。
老汉哪里见过这阵仗,忙躬下身子拉起清欢:“好孩子好孩子,快别拜了,我一把年纪了哪受得了这个阵仗。”
清欢心中记挂着事情,此时也便不再多礼,便礼让着叔祖父到正堂正位上坐下,又问道:
“不知叔祖父您一向爱喝些什么茶?”
老汉摆摆手,“孩子,别忙了,你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吧?”
清欢顿了顿,缓缓道:“不瞒叔祖父,清欢…确有一事想问。敢问叔祖父,您还记得我爹是哪一年进的京吗?”
老汉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叹气道:“哪一年…我实在记不得了,总归有十几年了罢。”
清欢又问:“那我爹进京前可与家里有什么矛盾么?”
老汉忙摆手:“哪有什么矛盾,你爹是咱们村第一个进士,那可是老孙家光宗耀祖的事情,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矛盾,绝对没有。”
这就奇了,爹既与家中并无矛盾,为何自进京后多年不曾回乡,也不与远亲往来呢…
“叔祖父。”
清欢沉默了许久,终鼓足了勇气问道:“请问…您知不知道咱们陈氏一族的族谱在哪里,我…我…有些事情想查。”
老汉面露难色,“丫头,你找族谱…是不是想查自己身世?”
清欢面色一僵,手指微微有些发抖。五年前那天,言若白曾说父亲留下书信为证,自己绝非陈氏后人。当时她是不信的,她曾想或许是父亲为了保她才出此下策。
可是这五年来,她日夜悬心,当年那事确实有很多蹊跷。单凭父亲一封信和郎中几句父亲不能生育的话,怎可能让锦衣卫收手。
如今,这答案就在她眼前了,她却突然有些心慌。
老汉看出了她的窘迫,缓缓道:“丫头,小石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爱读书、肯吃苦。他这些年没怎么回来,我们也当他是有大事要忙。他这个人呐,有一个特点,就是重传统。从前他还在村里的时候,咱们族里谁有个事,他准保是第一个帮忙的。”
清欢指尖微微发凉,总觉得叔祖父话外有话。
丫鬟适时上了茶点,老汉将将灌了一盅,看向清欢道:
“丫头,虽然小石头这些年与我们少联系,不过如果他有生女传续,他定然会遣人回家登族谱的。”
站在一旁陪伴的百灵子心中一惊,这老汉言外之意…清欢姐姐果真并非陈父亲生…
百灵子有些慌神,侧头去看姐姐,忽见她眼角隐隐有雾气凝结。虽想去劝,终是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清欢倏忽抬头笑了笑,道:
“叔祖父,无论血脉如何,他养我成人、教我识字、护我周全,他就是我的父亲。”
老汉叹了叹气:“小石头要是还活着,看到你这么孝顺,定会很高兴的。听说你是什么境主,老汉我虽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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