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国计民生,蕉蕉恳求姐姐施以援手。”
“起来罢。”
清欢亲自起身将她扶了起来,安抚道:“你说便是。”
孙蕉蕉复坐到石凳上,从怀中取出一沓血书递给清欢,道:
“姐姐有所不知,自我父亲出事后,姨母一直将我关在房中不许出门。直到前天午后,言大人突然派人封了我父亲的书房,再三翻查了一番。也是在那天夜里,我家遭了贼,只是说来奇怪,那贼也是只去了书房,家中并无值钱物件丢失。”
她的手指略抖了抖,神色有些异常:“言大人。”
孙蕉蕉应道:“嗯,锦衣卫同知大人,京城英国公的独子,是皇上派来接我入宫的。姐姐少往城里去,所以不知。”
“嗯。”清欢低低应了一声,复将那血书打开了看,血书上所写句句恳切,让人不得不动容。
“下官邹平县令苏志,泣血以诉:山东巡抚刘弗瑞私令山东全境粮食囤粮,又以干草、砂石充作救济粮发放,致使山东济南府、青州府、登州府、莱州府等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适时,巡抚刘弗瑞连同多位知府、县令私设粮仓,以十倍粮价售于街市,明谋私利、鱼肉乡里。下官不敢苟同,拼死以保一方百姓温饱,然天灾迄今已近一岁,邹平存粮仅剩一成。望圣天子怜悯,救我山东百姓,下官万死。”
清欢收了血书,见那血书之下更有五封信件,乃是苏县令所举发巡抚的证人证言,便问道:
“你从何处得来这些?”
孙蕉蕉语气有些哽咽:“父亲过世前一晚曾再三同我说,嫁妆乃是女子最重要之物,必得进了太孙府才能打开,且不得让旁人插手。那时我虽觉奇怪但并未多想。直至前日言大人来府里,姨母将我放出来见客,我见他们再三搜索父亲的书房,才觉有异。昨日深夜我偷偷去了父亲书房,书房院外六个我的嫁妆箱子均是无人动过的。我仔细翻查了下,父亲竟真的在我每个嫁妆箱子的隔层中各藏了一封书信,就是这六封书信了。”
清欢微微颔首,轻轻将六封书信折好收起,命人封存了起来。
孙蕉蕉有些忐忑:“境主姐姐,我…我不知道爹爹之死是否与此事有关,但是爹爹既然将这些信放到了我嫁妆箱子里,我想定是因为知县大人已无别的法子能将这消息带入京城了,是么?”
清欢笑了笑,她没看错,这丫头是有几分智计的。
孙蕉蕉:“姐姐,你可有法子将这消息带进京去么?邹平是我的家,我不想大家被饿死。姐姐,你帮帮我,帮帮邹平百姓吧。”
“丫头。”
清欢看了看一身尘土、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孙蕉蕉,缓缓道:
“剩下的事情,交给姐姐。”
邹平县衙外。
“哎呀呀,下官不知言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言大人宽恕。”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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