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间,整个宣政殿犹如炸开的油锅,这些朝上重臣吵起架来,和菜市场也没什么区别,照样面红耳赤甚至有撸袖子的。
站在勋贵一列最前面的皇太子萧遇始终不言不语,涉及朱伯谦甚至有很难听的话,他也没动。
萧逸侧身,环视了一眼,微微蹙了蹙眉,显然这激烈争吵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察觉萧迟的视线,转过头来。
二人目光对上。
足足对视了几息。
萧迟勾了勾唇:“二哥,你想窦广调回京城吗?”
萧逸温和微笑不变,道:“三弟何出此言?此事当由父皇决断。”
还是那个和若春风的姿态,只是和往常相比,这次笑意不达眼底,那双潋滟凤目虽微微翘着,却瞳仁幽深,犹如一口深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迟轻哼一声。
二人对视片刻,萧逸移开视线,转回身去。
殿内的争论也告一段落,皇帝叫停的,还真没预料过这事能吵起来,吵得人脑仁儿疼,他揉了揉眉心:“行了,都给朕闭嘴!”
他沉吟片刻:“窦广功过相抵,拟旨,训斥其于失察鄣州之罪,再将其调任为江南道监察使,令其务必勤于王差,将功补过。”
“至于光禄寺卿,”皇帝翻了翻折子上的备擢人选,“由少卿庞庆擢任。”
“好了,退朝。”
“恭送陛下!”
一捶定音,朝散百官退,萧逸转身,和萧迟又面对面。
他并未露出什么异色,瞥了萧迟一眼,笑了笑道:“愚兄先行。”
“二哥请便。”
萧迟暗哼一声,看萧逸踏出殿门。
站在高高的白玉台基上,忠毅侯申元及世子申琼上前,声音有些急:“殿下!”
“好了。”
萧逸打断二人的话,目光扫过来,申元二人忙闭上嘴巴,萧逸抚了抚衣袖:“回去吧。”
转身离开。
申元父子忙忙跟了上去。
……
下朝后,萧迟去了永城伯府。
解决了窦广,鄣州一事也彻底告一段落了,是时候对东宫发动攻击。
“千里之堤,尚且溃于蚁穴,东宫亦然。朱伯谦于太子而言,可不仅仅是股肱。”
还是智囊。
对付东宫的策略,一贯都并未改变,削其枝干,而后使其自乱阵脚,待太子慌乱中露出破绽,即可直击而上。
现在枝干已经削了,下一步,当大肆攻击致使东宫自乱阵脚,以达到乱中出错的结果。
如何攻击,这段之间一直都在商议之中。
作为段贵妃的娘家,永城伯府蛰伏归蛰伏,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关注东宫的,因此,握住的把柄也不少。
往昔东宫强势时,其实这些都只算小事,但到了这等时候,即可用来大做文章。
此事一时彼一时也。
经过筛选,他们将挑中的事件按照轻重程度分了几个等级,分别安排下去。
安排妥当,又商议完毕,最后不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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