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于是他的目光十分留恋地在那张脸上停留了许久,这才叹息着离开。
而夏轻尘,仿佛是负气似的,回避了皌连景袤,与南王府的主人亲近起来。皌连景袤虽知他是存心气自己,也觉得这一举动太过孩子气,可无奈一听到他出入南王府的消息,就克制不住地妒火攻心,怒从中来。
“又去了,他又去了!”皌连景袤一掌击在几案上,吓得身后跪在地上的四宝又是一哆嗦“南王府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三天两头的往那儿跑!”
“主上请息怒”司马正秀立在一旁劝道“依臣之见,阮世子出入南王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主上可对南王施以怀柔之计,或许世子能牵住南王的野心。”
“不行!”皌连景袤一甩袖子转过身来“上回听你的,轻尘到现在都不肯理我。这回再把他当诱饵,他就真的跟人跑了!”
“请主上以大局为重,莫耽溺于儿女私情。”
“司马,轻尘是朕信任的人,你为朕着想,也该想想怎么让轻尘回心转意。”
“臣只为主上的朝廷着想。”
“你……不行,别人都可以,唯独轻尘不行……”
“主上,是否还记得先帝?”
“司马”皌连景袤心头一震“你是在暗指朕会跟大哥一样吗?”
“臣,不敢。臣只是想提醒主上,王者无私情。”
“朕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
“来人,朕的头疼了,速去传张之敏来。”
夏轻尘搬出了流光阁,住进了“冷香净苑”,紧接着成了南王府的常客。他几乎每天在铸造间审查完货料清单之后都会到访。阮洵开始与他出入相随,在人前扮演兄弟的角色,但私底下,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皌连琨为他精心安排的社交活动,让他很快在雍津城的上等士族之间出了名。在朝中,如果想站稳脚跟,就必须得到多数人的认可。想被人认可,首先要被大家认识,想要被雍津城的达官显贵认识,首先要成为一个社会名流。一个出身士族的社会名流每天该做的功课,就是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
说起宴会,夏轻尘觉得从古至今就没有什么新意,无外乎一群人在一起吃喝玩乐,古代的娱乐活动倒也不比现在贫乏。南王府的宴会算得上是私宴中的最高档次,歌舞丝竹、游戏杂耍,偶尔还有来自异域的艺人,每次请来的客人都是与夏轻尘年纪相仿的贵族公子,他亲自为夏轻尘引荐。夏轻尘虽不善交际,但正如皌连琨所说,只要他会踢球,自然就能交到朋友。男子聚会玩耍,无非是骑射蹴鞠,夏轻尘不会骑射,因此皌连琨就为他安排了蹴鞠。
因为有了宴会,夏轻尘各式各样的衣服也随之增加起来,除了正式的官服和礼服,各种花式翻新的便服和蹴鞠时穿的球服,以及一双又一双不同功用的鞋子渐渐堆满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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