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两名参谋的枪,倚着河岸边的土坡摆出了shè击姿势。
“来了,打!”
被美国大兵踩踏出的蔗林小道上,隐约可见手握长枪的人影,四支冲锋枪照着那些人影一通猛打,顿时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梁根生打完第三个弹匣,投完最后一枚手榴弹的时候,从桥北岸赶来增援的一个分队赶到了,九名战士边扫shè边投弹,从梁根生与飞行员们身边冲过,朝着敌人来的方向反扑了过去。
蔡国兰刚要跟着冲,突然被人从后面一下子扑倒。
一发炮弹呼啸落下,在两人前方轰然炸响。
烟尘散去,后边的祁冰紧张地冲了过去:“蔡姐!你没事吧――没事吧!”
只见一个宽阔的、布满尘土的男人后背缓缓翻转过来,原来是梁根生扑住了蔡国兰,用整个身体挡在了她上面。
“别叫了,我没事她就没事。”梁根生吐着嘴里的土,不耐烦地说。
下面的蔡国兰却呲牙道:“谁说我没事,都把我伤口弄裂了,疼――”
“保住小命就不错了,知足吧你。”梁根生嘴上这么说,却从裤袋掏出一个小药瓶扔到蔡国兰面前,“这个给你,一次两颗,别多吃,会死人的。”
“什么东西啊,还能吃死人……”
“止痛药,吃下去就别叫了,最讨厌女人叫喳喳,吵死了。”
蔡国兰皱皱眉,拾起了药瓶。
“别楞在那,又要打炮了,到洞里来。”梁根生说完,看了一眼还缩在地上满脸苦sè的蔡国兰,摇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起,三步两步跳进了挖在河岸上的一个猫儿洞里。
这时,两个医兵赶了过来,梁根生命令他们先去救副官和那两个参谋。
放下蔡国兰,梁根生自己也跑过去帮忙:“敌人要打炮了,赶快把他们抬到那边的洞里去,少尉,还有你,来帮一下忙――”
五个人一起干活,很快将三名伤员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梁根生刚回到蔡国兰的猫儿洞,密集的炮火便倾泄而下,泥土如暴雨般溅落,河里腾起一道道夹杂着烂泥的浑浊水柱……
梁根生挡在蔡国兰与洞口之间,魁梧的身躯将窄小的洞口封得严严实实,洞里变得一片漆黑。
“好黑……”
虽然是在炮弹爆炸的间隙,因为耳朵被震得发麻,梁根生还是没听清蔡国兰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蔡国兰咬了咬嘴,凑到梁根生耳边:“我说,谢谢你救了我!”
回应却是百分百的不讨好:“哦,没什么,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蔡国兰受了打击,气呼呼地扭开药瓶,摸索着数出两颗药,干咽了下去。
下一轮打击却又接踵而至:“我说,你们的飞机怎么还没来啊,该不是你报错方位了吧。”
蔡国兰蹭地一下就要往外冲,被梁根生牢牢按住。
“去哪里?”
“你不是说我报错方位了吗?我这就去确认一下。”
梁根生耸耸肩,稍一**,便将那位具有强烈自尊心的大小姐推了回去。
“真要确认的话,也轮不到你去,乖乖在这躺着,别给我添麻烦。”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蔡国兰拼着力气甩脱了梁根生的手,猛地往外一冲,黑暗中却跟对方脸对脸地撞在了一起。
“哎呀――痛!”
“笨蛋,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脸在那里……”
“你做事不经过大脑的吗――”
……
争吵结束的时候,炮击也乍然停止了。
天空中传来螺旋桨高速转动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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