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采訪一定挑這一天呢?大概也許可能是湊巧吧。
她十分感謝直播裏沒有出現給路肖維過生日的戲碼,她看過幾期《清談》,有一次正好碰到了采訪嘉賓生日,訪談接近尾聲的時候,工作人員推來了一個雙層蛋糕,歐陽幫忙給切了,主持人和嘉賓一起把蛋糕分給台下的前排觀眾,那時還是棚錄,節目比現在要火不少。
直播一點結束。下午四點鍾,舒苑打來電話給鍾汀報喜,路肖維在訪談裏有十四次提到她,辦公室裏還擺了他倆的合影。作為旁觀者,舒苑和當期的小編導親眼看著歐陽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鍾汀不得不歎服路總的行動力。
馬上要過節,院裏給教工每人發了份節禮,這禮物保持了史院一直以來的清貧作風,一盒四塊月餅,還有一廂國光蘋果。
鍾汀去院團委領東西的時候正巧碰上陳漁,兩人一塊感慨了下史院艱苦樸素的傳統。
因為倆人住同一個小區,鍾汀蹭了個順風車。
“你這些天是不是一直騎共享單車啊?”
“哦。”鍾汀說完又補充了句,“騎車挺鍛煉身體的。”
這是事實,她並沒說謊。
“那家滇菜館開業打折,今天要不要去?”
“改天我請你啊,今兒路肖維生日,我得回去給他做飯。”
鍾汀和路肖維從認識到現在,一直連名帶姓地稱呼彼此,有一種同班同學的親切感。
“叫上他一起去唄。”
“我覺得他應該可能也許不太樂意。”
“我有時候覺得你太慣著他了。你不知道,有些男人就是賤,你越慣著他吧,他越不拿你當回事兒……”
“有些男人裏真不包括他。”
“你趕快忘記這話,全當我沒說。”
“您剛才說什麽來著?”
鍾汀估摸著路肖維今天會早回家,她一進門便圍上圍裙著急忙慌地做起飯來。早上她買了十個橙子,個兒大,熟透了,也不酸,她把橙子用三角刀一個個地截頂,把果肉剜出來,放在白瓷盤裏,接著又把收拾好的蟹肉裝在橙子甕中,拿蓋兒蓋上。講究的大廚隻吃蟹鼇,她沒這麽奢侈,把蟹腳蟹黃都弄了出來。蒸鍋裏的水是用黃酒和米醋調好的,那比例她試了幾次才掌握好。
剜出的果肉她也沒浪費,全都榨了汁,她喝了一口,確實不酸。
她家客廳裏的鍾是從地攤上淘來的自鳴鍾,用玻璃罩子罩著。自鳴鍾敲到九點的時候,路肖維還沒回來。麵條已經擀好了擎等著下鍋了,蛋糕正放在烤箱裏烤。
鍾汀怕他有事兒,給他發了條微信,問他幾點回家吃飯。
不一會兒他打來了電話,“我吃了,你不用等我了,早點兒休息。”
“你十二點之前能回來嗎?”
“應該回不來了。”
鍾汀本想問他吃麵條了沒,可馬上又想到他在中午同歐陽一起吃了。
自鳴鍾敲到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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