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又笑了一下,表情渐渐恢复了刚才提离婚时的温柔贤淑“你刚刚说得很对,不说京城了,环球旅行一圈会发现这世界上都不一定有你这么好的联姻对象。可是”
“我和人家是真爱,怎么能够用商业联姻的标准去评判呢”
江祁景的手指摁在桌案上,一动不动。
袖口往下,隐隐可以从黯淡的阴影中看见因为过度用力而浮现的青筋,出离冷漠的戾气铺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而来。
云及月藏在披肩下的手臂微微有些瑟缩。
她从来没见过江祁景露出这种表情。
以前就算是僵持,他最多是冷漠,再进一步也是半压抑着怒气。即便有再澎湃狂潮的情绪,在男人那张不冷不热的脸上,也只能看到半点影子。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刚刚那一刻
她无比清楚地感到了他阴冷的戾气。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触。
她的心跳甚至接近于暂停。
江祁景走到她面前。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几乎为零。
男人鼻息间的呼吸全都洒在她脸上、脖颈上,烫得她的皮肤都红了大片。
云及月甚至有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原来江祁景的气息如此温热
并不是像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那样冰冷。
江祁景扼住她纤细的手腕,眼底一片黑漆漆的阴鸷。重复着她说的话,低嗤一声“真爱”
她轻微地咽了下唾沫,面上却从容,秀眉微挑“对啊,一直都是真爱,很多年的真爱,有问题吗”
多年的真爱。
这个形容已经足够把她和江祁景做的那些虚情假意的戏,全都踩进了地心。
男人的薄唇抿得很紧,弧度笔直,寒戾得好像下一刻就能闻到血腥味。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忽而很重,重的碾得她手骨发疼。但这爆发的力气很快就消失,短暂得她甚至来不及感知疼痛。
带薄茧的指腹摁着她,隐忍着滔天的情绪。
云及月垂下眼睛,眉眼间写着的都是满不在乎。
但她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江祁景不会轻易地把这件事情略过去。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听见男人的声音。
他是不想问,还是不敢问
不敢
云及月都被自己这么莫名冒出的想法给惊住了。
江祁景有什么不敢的
应该,没有吧
也许他就是单纯对她喜欢谁不感兴趣而已。
与其同时,江祁景的默认来电铃声响了
云及月余光扫过去,就看见手机屏幕上“爷爷”两个大字。
江祁景接通,摁下免提。
大抵内容是明天有家宴,江锋和江慕言都要来。明天江祁景要带家眷出席。
云及月看着江祁景“”
这个电话来得太巧了。
巧得她觉得这根本不是个巧合。
一场让江慕言出现的家宴,不用细想就知道有多么腥风血雨。这个大局为重的节骨眼上,离婚什么的都得靠后。
除非她想和江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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