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那……对不起啦?”
“不不不不用跟我道歉!”在听见这话的时候鹤衔灯连忙挥起了手,把袖子扑扇着像翅膀那样,“我只是在实话实说,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很符合你心里的形象,相信我,你绝对会失望的。”
“所以,所以啊!”鹤衔灯踌躇了小半会儿,脚尖对着脚尖磨蹭,“我觉得你对我的认知有点问题啊,不可以像朋友,家人那样相处吗?虽然我知道对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说这话很奇怪,但是……”
鬼尴尬的笑了,尖牙差点咬到舌头:“地位突然高上去一截好不习惯,明明向别人撒娇的是我才对啊!你不会要夺走我的特权吧?”
伊吹山寻没说话,他咬住嘴唇,冒出头的虎牙快要把那层薄薄的嘴皮给磨破。
“我不是那个给予了你那么多年温暖,让你念念不忘到至今的好心人,我是鹤衔灯。”鬼像没看到人嘴角流出的血似的朝对方伸出了一只手,“你也不是我施与恩惠的人,你是伊吹山寻,你只是伊吹山寻。”
“初次见面,鹤衔灯。”
鹤衔灯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初次见面,我是伊吹山寻。”
伊吹山寻缓慢而坚定地把手搭了上去,就算鬼的手冻得他打了个激灵,他也没有把手稍微放开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了:“希望在这六年里我们能相处愉快。”
肤色不同,温度不同,就连指甲都不一样,一个修剪的平齐,一个野草似的冒出芒尖,就算有这么多的不一样,鬼和人的手还是握在了一起。
“啊!我想起来了!”鹤衔灯突然松开手,他手忙脚乱的解开手上串着的绳子,捏着那圈红色开口,“难怪我就觉得哪里不对。”
鬼垫起脚,脚尖抬到一半感觉有点没面子便把头发织成翅膀半飞起来。
他凑过去,双脚悬空,像被风托在空中,天上那个大银盘往旁边一斜朝,劈头盖脸的往下浇来一滚浓稠的月华,倒是把鹤衔灯照得白花花亮晶晶的,头发丝都钩住了光。
鬼伸手拆掉了伊吹山寻的绳子,给人家换了根冰冰凉凉的:“你这个戴的太久了啦!边都毛了!”
伊吹山寻摸摸新换的绳,努力的挤出一个不太僵硬的笑容。
他脸上的痣像活了一样,被月光打着旋舔了一口,随着嘴角的上扬轻飘飘的飞到天上。
“谢谢你呀!”
于是,像是睡前故事里常写的那样子,两个小孩子,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九岁,带着一大捧黄灿灿的百脉根,哼着乱七八糟的歌回到了家。
就这样,伊吹山寻在鹤栖山上占了个位置。
不过,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占领的。
说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人昼出夜伏,鬼昼伏夜出,这对鹤衔灯是没什么影响,可对伊吹山寻……
反正伊吹山寻经常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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