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么多的小孩子是不是都被我给耽误了呀?我是一个罪恶的人!啊,不对!我是一个罪恶的鬼!”
他说话跟唱歌一样,气得鹤衔灯要拿脚去踹他的屁股。
就在鹤衔灯因为踹不到屁股而准备怒踩他鞋子的时候,伊吹山寻终于肯把他的神通收一收了。
他按着鹤衔灯的肩膀,认真道:“不确定的话就去看一眼吧?十九年,那么多的孩子,不可能每一个都像我这样的。”
在鹤栖山呆了没多少天,伊吹山寻就忙着把鹤衔灯往山下赶,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他成功了。
“那我在我房间等你。”伊吹山寻朝鹤衔灯挥手,“一会儿见。”
鹤衔灯沉默了片刻,翻出了好久没碰的防晒套装。
他套上手套和袜子,包不紧的地方用红绳捆好,等打扮好后,他又拿了个斗笠戴上,顺着垂在地上的红绳走到了伊吹山寻的房间。
“我准备好了!”他捏着绳子的一头,“走嘛?”
伊吹山寻捏着绳子另一头,他俩扯着绳子,一前一后,一个翻着本子一个靠着脑子,跌跌撞撞的往山外走。
因为鹤衔灯的特殊体质,伊吹山寻整了个箱子。
白天他背着鬼四处打听,等到夜里鹤衔灯从箱子里冒出头了,一人一鬼就跟做贼一样爬到人家的窗口上看孩子。
“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呢。”鹤衔灯抹了把眼睛,月光跳到了鬼带着裂痕的瞳孔里,把这颗粉珠子烧得像一块亮晶晶的琉璃,“所以说我也是做过正确的事情了吗?”
他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两只眼睛畏畏缩缩的张合了一阵也没挤出多少眼泪,过了会,鬼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就冒了出来。
那只被定义为残次品的玻璃珠在纯黑的眼眶里转悠着。它滴溜溜了两圈后借着研磨滚出几滴滚烫的红色液体,蓄满了眼窝后顺着裂缝淌了下去。
伊吹山寻拿了块白布帮鹤衔灯擦掉红色的眼泪,擦完之后满意地看着这只多余的眼睛钻了回去:“我都跟你说过了,少数而已。”他拍着鬼单薄的肩膀安慰道,“去下一家看看?”
于是他俩又跟做贼似的从屋檐上爬下来,整顿好行李后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发。
等这两个家伙好不容易摸到了下一个小孩所待着的镇子,还没打听点什么,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鹤衔灯从伊吹山寻的小箱子里钻出来,摸出了把伞递给他。
天阴沉沉的,除了掉下来的雨水就是到处乱飘的雾气,街上的人都躲起来了,只剩下一黑一白的一人一鬼到处乱转。
鹤衔灯戴着斗笠,手里还硬要拿一把小白伞,他呱嚓呱嚓的踩着水花,把伊吹山寻的衣服下摆给弄湿了一大截。
正当伊吹山寻要打他的时候,不远处的街道上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套着一件红色的旧衣,扎着马尾,头发和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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