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刚刚那人喝的茶杯上,茶水只少了一些,并未多喝。
“那是我一位故交。”祁阳王只淡淡一句,他又将话题引到齐之远身上,“交给你的事都办完了?”
“办完了,父亲,今日见你,我还有一件事。”
下人此时已送上来新的茶盏与茶水,齐之远一闻便知道,是普通的普洱。
“哦?何事?”
齐之远坐在那人座位上,斟酌了下措辞。
一想起那人与自己最爱的谢如清在一起,谢如清脸上笑容都似乎柔和许多,便心里不舒服,若是再叫两人待在一起,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
“父亲,大哥一直在庄子里好好的,怎么最近频繁回来,可是身子不适,不如送他去南边调养一阵子罢了。”
他说得极慢,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混账!”
可即使齐之远再小心斟酌,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确是不变的,王爷听了瞬间大怒,大手拍在桌上连茶盏都微微动了动位置。
“父亲……”
“枉我对你赋予重任,你却连最基本的容人之心都没有。”王爷气的胡子都抖了抖,“你大哥已是个废人,平时生活都需要人打理,如今不过是回府过个年,你便千般针对,这心胸未免太小了些。”
齐之远知道父亲这是误会,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辩驳。
他承认他就是忌惮齐晏之。
“你且回去仔细想一想,你若是这般度量,我也不敢将这王府交给你。”
祁阳王轻轻摆了摆手,齐之远只好告退,临走到那山水屏风前时,他回头看了眼父王,见他正坐在椅子上,似乎若有所思。
不免又想起刚刚那文弱故友,不知怎的,总觉那人气场似乎不一般。
他站着思索了片刻,直到丫鬟来请,他这才走了出去。
府里大多数人都在忙前忙后的准备晚宴,因此人都在后院,此时前院倒是显得空旷。
他低头随意走着,直到感觉脸上有些湿润,他伸手一摸,是几片化了一半的雪花,这才惊觉竟然下雪了。
他手指温热,雪花在手中不一会儿便化成一滩水,他却记得谢如清今日穿了一身白,可不就如这雪花一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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