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予光又气又笑,“你哪是一开始便有的?别打岔。”然后又道,“我下了太学便去屏山西北角的园子逛,那里没人看管,宫室都荒废了,草木茂盛。那年正值冰雪消融,我看见有一团白绒绒的小东西,正抱着枯草啃食,说也奇了,竟是一只兔子。”
“冬天还有兔子?”朝夕不信。
“我也奇怪,那样的天气,又没有嫩草生出来,这兔子如何活得下去?我见它可怜,便时常带些青菜去喂它。久而久之,那兔子有几分灵气,一天竟给我行礼,开口说话了。”予光说得活灵活现,朝夕听得认真,“它说自己生得不合时宜,幸得我恩德照料才得以存活,如今见我身边没个解闷的,便去求了仙君,将它幻化成人。我说其他倒也都使得,然而兔子要吃草,成人之后也吃草不成?它说这也无妨,它只要平日喝些草汁,便足够维系了。”
予光说着便不说了,朝夕不禁撑起身问,“后来呢?它究竟变成什么了?”
予光不语,回身将桌上的汤药端过来,笑道,“快喝了这草汁子。”
朝夕方知是圈套,一跃起身就逃,早被予光圈在怀中将药灌了下去,她挣扎不得,直吐舌头道,“苦得要命。”
予光一手端着空碗,低头尝了尝她的嘴角,笑斥,“放了那些蜜糖,甜得腻人,哪里有一丝苦了。”
十五宴庆之后,启康帝因连日欢纵,加之天气转寒,龙体不适。太医院小心调理,启康帝数日未来后宫,妃嫔子女等每日在太和宫外问安。皇廷刚刚辞旧焕新,一时也平安无事。
自上次因为钧青不欢而散之后,朝夕一连几个月都未见风毓再来聒噪。
这日大雪初霁,整个留芳园银装素裹,没了春夏的鸟唱虫鸣,宫人走路的窸窣声音都清晰可闻。
朝夕畏寒,冬天便足不出户。今日难得阳光暖和,她出来透气,坐在风眠亭畔的秋千上不愿下来。如今予光不在,留霜劝了几回,朝夕都充耳不闻。
留霜打算去请端良出马,只说再拿一个斗篷来,便匆匆去搬救兵了。
朝夕独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无聊了待要下来,忽背后有人推了一把,秋千带着她飞上高处。
她回头瞥见风毓的玄墨衣袂。
“才几个月不见,小十七又长高了。”他笑着,又推了一把。
“不玩了,我要回宫。”朝夕没了兴致。
“你的火气也忒大,还记恨三哥不成?”风毓道。
朝夕不由一怔,想了想,倒也并没有记恨他。
“你们都别碍眼,我跟小十七说几句话。”风毓对跟着他的宫人道。
朝夕一听,不知他又生出了什么坏主意,赶忙回头,只见宫人们已乖觉退下了。东宫的话他们自然不敢违抗。
她索性闭口不语,任风毓推着,摆荡到高处眺望风景。
“我在绰华宫里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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