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眉眼带着很淡的笑意。
浑然不知,在自己的面前跪着一个痛苦无比的男人。
除了在小诊所的那两年,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子弟、备受尊崇的大医生,此时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额头磕在粗糙的黄土地上,声音哽咽无比。
“……求您了,救救荆歌吧。”
阮妈妈搓洗衣衫的手突然一顿,将右手抬到了自己的面前。
用了这么久已经被磨得光滑无比的木盆,不知道何时突出了一根小小的木刺,刺进了自己的指腹中,很快的就溢出了一颗血珠。
阮妈妈看着那颗血珠,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很快,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她眼皮颤抖着,突然站起了身,叫来了年纪最大的那个养女,“我去你荆歌姐姐那儿看看,你好好看家。”
然后,抓上准备拿去给阮荆歌的包裹就匆匆离开了。
越广白陷入了狂喜,连忙追了上去。
有阮妈妈的到来,阮荆歌终于是不用忍耐着剧痛自己生孩子了。有了一个主心骨,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点光亮。
她紧紧的抓住阮妈妈的手,泣不成声,“妈妈、妈妈……”
在这个时刻,她不是那个丈夫突然失踪后还能保持坚强的少女,只是一个伏在母亲膝上撒娇喊疼的小姑娘。
阮妈妈也快哭了。
她粗糙的手指慢慢将阮荆歌额头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别在了耳朵后面,声音慈爱又温柔,“小五,妈妈在呢。”
越广白就像是脚下扎了根一般,死死的站在了床边。
看着阮荆歌咬着一根布条,却还是浑身冷汗,甚至连哭都不敢,生怕等会儿就没有力气了。
直到一声清脆的啼哭声响起,越广白才终于是动了。
他猛地扑倒在了床边,颤巍巍的伸手想要去摸阮荆歌的脸颊。
鬼魂是没有眼泪的,可是他突然很想哭,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样,痛彻心扉。
便有一颗血红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了。
“荆歌……”
阮荆歌生下了孩子,精疲力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听着那孩子微弱但是充满了生机的啼哭声,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脸庞突然一凉,像是有什么水珠滴落一般。
阮荆歌愣愣的伸手摸了摸,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丈夫那温润俊秀的脸庞。
不等她再多想,阮妈妈就抱着孩子上前来了,“小五,来看看你的孩子……是个男孩子呢。”
阮荆歌勉力抬头看了一眼。
小孩子身上的皮肤还是红通通皱巴巴的,此时拧着眉头啼哭的样子,更像一只丑乎乎的小猴子了。
这是她和心爱之人的孩子。
阮荆歌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小孩的丑脸。
指尖便被小孩还没一个指节大的小手抓住了。
“男孩子,就叫海瑞吧。海清河晏,国家丰瑞。”
“脑袋中有一个血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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